宇文述在一旁笑了:“姬兄莫非为还魂香而来?”
“你!如何知晓?”姬威又冲杨约磕一个响头,“看来神医张所说不差,杨先生无论如何要给我一些,也好挽救元妃性命。”
杨约哈哈哈仰天长笑:“姬兄,你上当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还魂香,元妃之毒也无药可解,是必死无疑。”
“啊!”姬威惊呆了。
杨约又说出一句令姬威更为震惊的话:“而且这凶手就是你。”
“什么!”姬威被闹糊涂了,“你胡说!”
宇文述加以证实:“不错,凶手确实是你。”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姬威申辩,“我对元妃一往情深,保护还来不及,又怎会下毒?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好吧,我就让你弄个明白。”杨约款款说道,“那件珍珠衫,用毒汁浸泡过,人穿在身上,毒素通过汗毛孔进入体内而中毒。”
“你!”姬威一把揪住杨约衣领,“你才是凶手!”
“你我二人其实既是又不是。”杨约神态自若,“真正的凶手是太子杨勇。”
“你还想推脱抵赖,你害得我不仁不义,我和你拼了!”姬威动手就打。
宇文述拉住他:“姬兄,冷静些,你听我说。”
“你与他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我没耐烦听你絮叨,我只要为元妃报仇。”姬威挥拳又打。
宇文述冷笑一声:“若听我言语,就把解药与你;否则,我就让它随风飘散。”他举起一个小纸包。
姬威一听解药,伸手就抢:“拿来!”
宇文述紧紧握在手心:“莫急,听我把话说完。”
姬威恨不能立刻拿到解药:“好,你快讲来。”
“姬先生,元妃贤淑恭顺,本是太子殿下难得的贤内助,由于云妃介入,恃娇夺宠,使元妃身陷冷宫,倍受凄凉,而抑郁成病。我说得可对?”
“不错。”
“元妃之病是由心病而起,太子对她形同路人,她之病体方日见沉重。至你同她交好,她已病入膏肓,便不穿珍珠衫,也已不久于人世。”
“她总不至于这样早离开人间。”
“其实,元妃多活一日多受一日磨难,早些离去早升天界,这对她是彻底解脱了。”
“照你这么说,你们害死元妃还有理了。”
“话不能这样讲,我们是想让她早离苦海。”
杨约适时接话:“姬先生,你都听明白了,我们三人都不是凶手,如果不是太子残酷地负心待她,元妃怎会气息奄奄?这真正的凶手就是太子!”
“杨勇!”姬威不禁咬牙切齿,“他害得元妃青春早逝,害得我不男不女,他是吃人恶魔。”
“我如是你,定要除掉杨勇为元妃报仇,让她在九泉下能瞑目超生。”
“我,不除杨勇誓不为人!”
杨约问:“但不知你欲如何动作?”
“靠近他冷不防手起刀下,叫他人头落地。”
“不妥。”宇文述将纸包递过来,“用它报仇,方为上策。”
姬威猛醒:“我几乎忘记,这不是解药吗!”一把夺过。
“哪有什么解药。”杨约冷冷告知,“此乃砒霜。”
姬威叮问宇文述:“你方才说过这是解药。”
“姬兄,在下为让你把话听完,才伪称解药。”宇文述劝道,“适才话已说明,元妃已不久于人世,如今你只能用这包毒药为元妃、为你自己报仇了。”
姬威茫然地看着药包:“这仇是怎样个报法?”
宇文述详尽地阐述了他与杨约共同议定的妙计。
姬威听罢,略觉为难:“万一被人撞见……”
“凡事都要冒一定风险,又何况要把太子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