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气呢。”曹若蓉撅起嘴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披上浴巾,一扭一扭的走进了浴室。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贺旗从床上做起来,此时窗外的京师,连绵的灯火接二连三的亮起,瞬时照亮了半个苍穹,多彩的霓虹灯,不断的发出灿烂多彩的光芒,在茫茫的白雪中,生出一种独特的美来。
“夜深千帐灯,故园无此声。”贺旗喃喃自语着,将窗户打开,任由那夹杂着雪花的凌厉的西风,吹在自己的身上。
“怎么了,不开心了是吗,想起那些人了吗?不要紧的,我陪着你,一切都会慢慢的好起来的。”曹若蓉酥软的身子紧紧的贴住了贺旗的背脊,一道黑气绕过贺旗,像是手一般灵巧的将窗户关起。
贺旗轻轻的抚摸着曹若蓉滑嫩如雪的肌肤,感受着背后那炙热如火的身体,突然说:“留下范伯仲吧,我记得,他还没有结婚。”
“好的,我听你的。”曹若蓉娇声娇气的说,像极了听话的小女人,贺旗慢慢的将曹若蓉抱在怀中,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的一吻,说:“你这么乖,想要点什么呢,宝贝?”
曹若蓉咯咯一笑,发出银铃般的明悦笑声,突然从贺旗的怀中挣脱,跳到了床上,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我这么乖,你是要给我好处吗?”
“若蓉,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东西,我不能失去你,我说过,你要什么都可以的,哪怕要我去死。”
“呸呸呸,总是说些不吉利的话,讨厌呢!不过,这次,真的要你帮忙呢,等下带你去见个老朋友,要打扮的帅一点哦。”
这个老朋友,果然是贺旗熟识的,甚至这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他,不错,这个老朋友,正是朱正西,见到贺旗,朱正西有些紧张,却很快恢复了常态,摆出一副笑脸,客气的拉住贺旗的手道:“贺先生,又见面了。”
贺旗不动声色的将手从他手中抽开,笑了笑,说:“朱总,好久不见,不知道贵公子可好?”
朱正西尴尬的笑了笑,道:“贺先生,又说笑了,这点末枝计量,却是班门弄斧了,哪里瞒得过贺先生。”
“好了,贺旗,不要为难朱总了,没有他,你又哪里能见到我了。”曹若蓉拉住贺旗的手,笑眯眯的说。
“那么,不知道朱总此次前来,又是要做什么呢?”贺旗正色说道。
朱正西见贺旗不再追着那件事不放,松了口气,才说:“呵呵,贺先生想必也知道朱某散尽家财,在这京师四方建起四座万国广场之事,这些年,殚精竭虑,总算等到了回报的这一天,却是需要一个老成之人来主持大事,老母这里,一直对贺先生推荐有加,所以才敢贸然将贺先生请去辽东。”
“这万国广场,和辽东又有何关系,朱总所造的乃是寻常的居民楼吧?”贺旗不解的问道。
“非也非也,这万国广场,可谓朱某一生心血所在。以贺先生的才智,只要看过那地图便明白了。”说着,朱正西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图,在桌面上铺展开来。
“好个万国广场,东南西北,四座安魂大阵,你想要干什么?”贺旗眼中精光一闪,厉声问道。
朱正西被贺旗身上放出的煞气吓的浑身发抖,无助的看着曹若蓉,曹若蓉走到贺旗身边,脸上尽是失望的神情,一字一句的低声说道:“你答应过我,什么都可以的。”
贺旗一愣,身上的煞气散去,整个人软了下来,点点头,对朱正西说:“对不起,朱总,是我唐突了。”
朱正西讪笑一声,说:“哪里,哪里,贺先生果然是当时豪杰,差点将朱某吓的尿了裤子,呵呵。”
“想必贺先生在钦天监中,也知道崇祯十七年的那件事吧?”朱正西话锋一转,说。
“崇祯十七年?”
“对,崇祯十七年,这一切,都要从那时开始。那时候,女真一路高歌,万里江山指日可待,而李自成,已经坐在了紫禁城的大殿上,当起了大顺皇帝,而那个时候,谁都没有料到,在京师,崇祯早就布下了毁天灭地的日月大阵,活活烧死了李自成还有他的五十万大军,京师死于大火的百姓,不下五十余万,又请出了护国神龙,在辽东,降下了百年不遇的大雪,将数十万女真人活活埋葬在大雪之中,而明国的国运,也因此逆转。”
“后来的事情,贺大人恐怕比我们更清楚,一次又一次的国难,而历代的钦天监监正,又是用了什么样的办法,逆转国运,他们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这明国,更是建立在千百万人的白骨之上的,这样的国家,是不应该存在下去的。”朱正西激动的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还有,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贺旗突然问道。
“多年前,方千户曾经潜入钦天监,找出了一点东西,连这日月大阵的事情,也是从钦天监中得知的,而我,就是女真残存的后人,三百年来,我们都不曾忘记那扑天盖地的大雪,哈哈哈。”朱正西的眼角,迸出几滴泪花,笑道。
“三百年前的灭族大恨,这些年来,朱某从来不敢忘记,每天看到这明国强盛一分,我的心,就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