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此起彼伏,虽然炮击给明军造成了重大损失,但是残存的明军下定决心跟清军拼命,之所以这一部明军将士如此英勇善战,主要也是因为马科和大曹小曹对将士们很好,从来不欠饷,甚至大曹小曹遇到朝廷欠饷的情况还散尽家财,补贴军队的用度,所以蓟镇兵马对曹变蛟的忠诚度非常高,主将尚且奋战,下面将士敢不用命?山海关的兵马也在朱文德的指挥下继续迎战,虽然他们的武器多有损坏,可是将士们不屈不挠,奋起反击。朱文德带着一队亲兵从防炮坑中跳出,让士兵们抬来一门小型佛郎机,装填了大量的碎石子,反正炮击将官衙打的粉碎,碎石子那是唾手可得。随即朱文德扔下手中大刀,召唤来四五个亲兵道:“跟老子一起把炮推到前面去,顶着狗贼的脑门子轰!”见主将英勇,亲兵们一个个撸起袖子,跟朱文德一起推炮,他们一行人穿越了官衙围墙的废墟,一直把炮推到城门大街的街面上,二百步之外就是敌军的人群,朱文德甚至能感受到他们内心恐惧的感觉。
“再近一点!”朱文德命令道。一个亲兵道:“军门,不能再近了,太危险了。”朱文德大手一挥道:“老子要是怕死就不这么干了,咱们的火炮被敌军炸得差不多了,仅剩的火炮一定要发挥最大威力,你给老子传令下去,所有人火炮不能乱打,一定要等敌人近了,装填散炮子,将他们一锅端。”“得令!”亲兵抱拳应声道。朱文德虎吼一声,他本就生的膀大腰圆,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常年的军伍生活,他从没将一身的武艺荒废,所以依然是力大无穷,他用力一推,竟然一个人就将佛郎机给推动了,旁边的几个亲兵不敢怠慢,连忙冲上去帮着推,一直推到了一百步的地方,朱文德好像已经看见了对方脸上扭曲的表情。
“明军的炮!快躲开!快躲开!”街道两边废墟中的明军正在对着街上的敌军放箭放铳,各族步兵正陷入混乱,猛然有人发现穿过前方弥漫的硝烟,竟然出现了火炮的身影,这些明军实在是太大胆了,竟然将火炮推的这么近。见到朱文德身先士卒,隐藏在废墟中的几队残存的明军炮手也将佛郎机和虎蹲炮推了出来,跟朱文德站成一排。朱文德接过身边人递来的火把,怒骂道:“狗杂种,尝尝爷爷的炮子。”轰轰轰,数门火炮被点燃引线,无数的碎石子散炮子飞射出去,百步之内,几乎是无死角射击,前面的清军步兵就像是割麦子一样,瞬间倒下了上千人。整个前队在一眨眼的工夫内被打空,街面上本就铺满了尸体,朱文德这么来一下,让尸体堆成了小山包,清军步兵层层叠叠堆积在一起,鲜血顺着街道四处流淌,这是真正的血流成河。
炮兵刚打完,从数个巷道之中,上千明军骑兵分组冲出,他们手中早就准备好的三眼铳和五雷神机对着敌军步兵就是一阵轰打,又放倒了数百人,打光了铳弹的明军将钉上倒刺的三眼铳当狼牙棒使,啪的一下,一个明军骑兵便将面前一个正准备抵抗的藏八旗步兵的天灵盖给打碎,红白之物溅了他一脸一身,可他来不及观察战果,又迎向下一个敌人,手中的狼牙棒也不变向,借着马力直接砸在了一个高丽火铳兵的胸口上,高丽兵本就没有铠甲,这一棒子直接将他的肋骨全部敲断,胸腔都凹陷了进去,那人鲜血狂喷,被战马带的飞起,重重落在地上死了。明军骑兵在步兵队伍中横冲直撞,挨着即死,他们以有备算无备,又是骑兵对步兵,简直就是屠戮,打的清军步兵哭爹叫娘,毫无还手之力。
阵后的豪格咬牙切齿,“这些南蛮子,竟然还有骑兵。”彼得洛维奇也是捏紧了拳头,还好用这些杂牌步兵上去试探了一下,要是罗刹军队打头阵,此刻被敌军骑兵攻击的岂不就是自己的小伙子们了。他也有些懊恼,方才的火炮轰击已经这么强大了,敌军竟然还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隐藏这么多骑兵,不知道这些明军还有没有后备力量,他们在辽东的进展一直很顺利,咱们到了山海关平白生出这么多变故来。代善倒是比较淡定,主要他年纪大,大场面见惯了,说句实在话,比起跟青弋军的多次交手来,山海关这一次还真不能算是太大的场面。既然对方用骑兵出击了,他们的满蒙骑兵也别闲着,自己人多势众,对方不过一千余人,还能怕了不成。代善命令身边掌旗兵挥动红旗,岳托早就已经饥渴难耐,身后镶红旗马甲已经做好了准备,几乎是代善的红旗一动,岳托就纵马冲了出去,身后三个甲喇的镶红旗马队以牛录为单位分成数队,也沿着大街小巷对明军发起反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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