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庄东秋故意在花田周围和周大壮说话。今天反正不用前去参赛。
因为他们的新品种,直接进入明天的决赛,所以今天是关键的一天。一定要拖住其它人的视线。
新品种在山上,在空间里,他自然不担心被破坏,但是他不能让人怀疑沈自秋母女,影响整体计划。
二狗子带着一帮闲汉躲在不远处。忍着蚊虫的叮咬,暗自骂了声娘。“这死秀才怎么还不走?”
旁边一个尖嘴泼皮名唤刘大说道,“狗哥,反正夫人吩咐的是将花田花苗毁了,我们冲上去毁了就是,管那么多作甚,大不了到时候拿了银子跑路呗。”
“咚!”刘大的头上吃了一记爆栗子,二狗子瞪了他一眼,“猪脑子,他的花可是上了花行商会的登记册的,如果我们明目张胆的去毁了参赛花品,到时候官府追究起来,你有几个脑袋?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是跑不掉的。”
刘大被训,也不生气,反而嘿嘿笑道,“狗哥果然深谋远虑,是我等望尘莫及呀,难怪能受到夫人的重用,以后若是有机会上去了,可得提拨我等呀。”
二狗子极其受用的听着这些拍马屁的话,接过旁边一个闲汉递过来的鸡腿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酒,“放心吧,夫人早许诺了我,只要我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不但把佩儿那丫头许给我作妾,还让我当沈家大院的管事,到时候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护院全部赶走,换上咱自家兄弟!”
他这样一说,那些泼皮闲汉立即眼前一亮,纷纷凑到二狗子前面来拍马屁了,生怕他发达了,把他们给忘记了。
二狗子每次想进沈家大院瞧瞧,都被那些看大门的护院拦住,还拿那种眼神瞧他,他就极不舒服,哼,爷就不信爷会一直走背字运。
二狗子看看日头,晌午饭都过了,他们几个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庄东秋怎么还不走?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着身旁一个闲汉交待起来。
那闲汉立即答应一声,从后面的路上绕了个圈,才假装跑的气喘吁吁,“庄先生,庄先生,你快去吧,族长有请!”
庄东秋正拿着书在看呢,听到那闲汉的话,便抬起头来,“不知道族长请我去有何事?”
那闲汉傻傻一笑,“我只是一个跑腿的,这等大事,自然是要等庄先生去了才能说,小人哪里知道。”
庄东秋自言自语的说道,“说的也有道理,那请稍等下,我即刻就去。”
庄东站整理了下衣袍,故意认真叮嘱了一番周大壮家的,千万不要放任何人进花田,免得要是丢了什么,坏了什么,可是要他赔的,。
周大壮家的,自然是把头点的跟鸡琢米一样,周大壮本来生得就壮,当下拿一把花锄扛在肩膀上,四处巡视着,发现有木桩不稳妥的地方,就用绳索再绑一绑,紧一紧,做的极为认真,他婆娘则是拿着缝衣筐,就正坐在出入口的地方缝衣服。
二狗子松了一口气,总算将那庄东秋给骗走了,他朝着另两个闲汉使了使眼色,那两个闲汉快步上前,与那正巡视花田周围的周大壮搭起话来,还帮周大壮点烟。
刘大也蹿到周大壮婆娘的跟前,卖起乖来,周大壮婆娘啐他一头一脸的口水,他们嬉笑怒骂起来。
三个闲汉牵制住了周大壮夫妻娘的视线,二狗子带着人从水里游了过去,一上岸,就看见那些刺篱笆,当下就脱下衣服,包住木桩,向个人合力拨出一个口子来,然后几个人从那个缺口洞里爬了进去。
“嘘,都他么的小声一点,千万别让那两个老不死的发现了,给老子搜仔细点,但凡是看见开了花的,管它是不是新品种,都给老子把花给毁了,绝对不能留一株花。”
“是,老大!”几个闲汉低声应喏,就各自分开,凡是看见开了花的,管它是不是新品种,一律一脚踏上去,将那花朵踩的稀巴烂。
周大壮看这两个闲汉老是拉扯着自己,便有些不高兴起来,直接挥了挥锄头,他们才躲开了,他直接走向自己婆娘那里,果然看见村里经常偷鸡摸狗的刘大正跟自己婆娘瞎扯呢,同进那贼眉鼠眼的,还往花田里乱瞄。
“走走走,别在这儿呆着,这里不欢迎你们,再不走,别怪老汉挥锄头啊?”周大壮也不跟他们多话,直接就上武力。
刘大翘起脚跟,估摸着十有**,二狗子等人已经摸进去了,便也顺势退了,嘴里还咕哝着,“周大壮,你真是不近人情,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这不是看你帮人看田辛苦嘛,所以过来慰问一声,谁知道你不识好人心啊,既然你不知好歹,爷还不奉陪了呢,兄弟们,我们走!”
刘大等人退了之后,周大壮坐下来,抽了一袋子烟就问他婆娘,“刚才刘大进去了?”
他婆娘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庄先生不是说任何人不给进吗?我就不明白了,里面藏了宝贝,杂就不给进呢,那几株快要死的花苗,几朵蔫巴花,又不值几个钱。”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缝你的衣服,庄先生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不行,这些无赖平常见到我们不发威就算好的了,今天居然还替我点烟,肯定不安好心,我得进田里看看,别让他们弄坏了什么,回头可得我们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