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生辰宴,事无大小她都亲自过问,连宴桌铺什么锦缎都是亲自挑选。怎么愿意耽搁了这最重要吉时。
裴徊光略皱眉,因为他对自己刚画那一笔不满意。他捏着帕子一角,将刚落一笔小心擦了,重画。
他似乎,根本没听沈茴在说什么。
“掌印?”
沈茴咬咬唇,也不敢去拉他袖子,怕影响了他落笔,只去攥了他前襟一点点衣料,小心翼翼地摇了摇。
“要迟了……”
裴徊光垂目,瞥了一眼她怯生生攥他前襟小手,这才开口:“没画完。”
——这是实话。
“那、那晚上再继续画好不好?”
她小声央着。
裴徊光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目光落在堆在沈茴膝上心衣,道:“娘娘小衣太紧,会蹭花了。”
他目光落在皑雪上绿萼梅,思考着。
“我、我不穿它……”沈茴声音小小,呢喃一样,攥着裴徊光前襟力道却不由自主紧了又紧,“外面袄宽松,蹭不坏……”
她低着头,裴徊光看不见她脸。想来,应当是红着脸十分委屈样子吧?
也行吧。
裴徊光搁了笔。
沈茴劫后逃生般地松了口气。她颤着手准备穿袄,却忽然听见孩童追逐声那样近,近得仿佛只隔了一道门!
沈茴指尖一颤。
下一刻,花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沈茴想尖叫,侧坐着她本能地转过身,埋首在裴徊光怀里。
恨不得原地消失。
与此同时,裴徊光拿起一旁架子上棉氅,劈头盖脸地罩下来,将沈茴整个人裹了。
站在门外人群,便只看见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