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战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眼下这个时刻,我是以渤海人的身分出战。”飞遥顿了顿,接着说:“将军也是。”
“你还说了什么?”武勒的背脊有股寒意渐渐升起。
“我谈到了天朝皇帝用的美人计,我问她,她对将军用的是不是也叫美人计?因为我怀疑她就是下落不明的那一个天朝美女。”
飞遥要用事实打醒他,就像朝中大臣提议处死那些美女而终于让国君醒悟过来一样。
他要找回从前那个骁勇善战、威猛无敌的武勒将军。
武勒胸口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他揪起飞遥的衣领,激动地大吼:“相不相信我会杀了你!”
“不相信。”飞遥浑身紧张,但义无所顾地喊着。“将军,你如今的身分和地位是你凭藉赫赫战功才得来的,难道你真要为她成为渤海国的叛将吗?何况她根本不是真心爱你,她对你用的是美人计,你中计了,你被玩弄了!”
武勒松开手,颓然坐在卧榻上,双手掩面低喃。
“我有没有被玩弄我自己最清楚,不管她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她带给我的快乐绝对是真实的。”
昨夜激狂的缠绵,他不相信有假。
“将军,为了一个女子舍弃一切不值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子舍弃一切更不值得。”飞遥正义凛然地发表他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她不爱我?是她告诉你的吗?”他怒声逼问。
你,真的爱武勒将军吗?
我当然爱他,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想起月筝说的话,飞遥微微失神,但为了让武勒死心,为了激发他的斗志,他冷冷地答道:“是,她告诉我的,她并不爱将军。”
武勒嘴唇紧抿,身体僵硬得有如石雕。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感到无助。
“月筝是你送走的,还是她自己走的?”他痛苦地闭紧了双眸。
“她自己走的。”
他只是把所有的骑兵都调到校场操练,让她走得更顺利一点而已。
“她去了哪里?”
武勒紧皱眉心,脸色愈来愈焦虑。
望着武勒冰冷愤怒的俊容,飞遥冷漠地摇头。
“你最好保佑她平安无事,如果她因为你而死,我,一定会杀了你!”武勒的双眸如冰刃般冷冽无情。
飞遥怔愕住。
武勒大步奔出营帐,跨上马背,狂冲出营区,到处找寻月筝。
国君已经下令搜捕月筝了,一旦被找到,国君也许会下令处死她,他绝不能让她身首异处,一定要找到她为止。
从小,父亲就战死了,母亲带着他改嫁,没几年也病死了,他便独自一人流浪。
少年时混进骑兵营,从此过着除了上阵杀敌外,什么都没有的日子,跟着军队出征也不在乎能不能活着回来。
反正,他没有家人,没有亲情,没有谁会为了他担忧,没有人会期待着他回家。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就像铁一样冷硬,他不懂得爱人,也无法去爱人,征战沙场对他来说反而容易多了,因为只有简单的胜负之分,成败论英雄。
可是月筝出现了,她与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一样,只要一见到她那令他心荡神摇的美丽容颜,他就神魂颠倒,什么都忘了。
他深深迷恋着她,她只需要勾一勾白玉般的小指头,他就可以为她舍弃一切。
不管她爱不爱他,不管她对他是否用了美人计,他都无所谓。
她身上也许染着毒、带着刺,碰了以后祸福难料,他也不介意。
只要,她给他机会,让他爱她就好。
月筝骑着小马离开营区不久,就来到一个临时市集。
自从离开全部都是男人的营区以后,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