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努尔嫚侧面,趁着众人慌乱后退的机会,将画着印度神油的布招子的竹竿儿卸下来,使出五郎八卦棍的刺字诀,那竹竿就如毒龙出海一般从人缝里电射而出,不偏不倚点在鹰钩鼻背心死穴上,然后嗖的一下收了回来,整个过程无声无息。
柳乘云的五郎八卦棍,早已练到了刚柔相济阴阳隐现的最高境界,这一下不得了,震碎了鹰钩鼻的心脉,只见那高加索人如被电噬,浑身猛的一震,然后像只大虾似的弹了起来,眼耳口鼻七窍都流出鲜血,等他软瘫在地之时,脸色已变做乌青,早已一命呜呼了。
此时另一面人群中的暗器高手,也一枚无影神针从鹞子眼的左边太阳穴穿进去,右边太阳穴穿出来,只见他两边太阳穴上各渗出一滴血珠子,身子就软绵绵的溜地上去了。
柳乘云出手。旁人没瞧见,刚才那使大擒龙术的张侍卫和使控鹤功的赵侍卫自是瞧得分明,两人不由得面色肃然,齐声道:“柳大哥的五郎八卦棍生死由心,杀人无形,刚中有柔,阴阳相继,了不得、了不得,足可称得上天机棍。”
柳乘云自得的摸了摸下巴,心说这一下护卫凤驾的功劳,是铁板钉钉了,努尔嫚将来不做皇妃就罢了,要是做了皇妃,咱可不借着这层功劳,踏着终南捷径,青云直上?虽不说封侯拜相,那至少也得位列朝纲啊!
却不料努尔嫚生性善良、单纯,那日在山洞中用枪杀人已是逼不得已,若非楚风在她身边,小姑娘早就哭得一塌糊涂了。
此时见两个高加索恶棍,鹰钩鼻心脉断绝七窍流血,直挺挺的死在地上,距离自己不到三尺,青黑的面孔清晰可见;另一人两边太阳穴被射穿,外表看不出什么伤痕,大脑被破坏而身体机能尚在,只在地面上像条濒死的蛇一样扭来扭去,一时半会儿还不得就死,场面实在诡异可怕。
努尔嫚吓得用手捂住脸,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此时她多么想有双坚实有力的肩膀可以依靠啊,可惜楚风并不在身边,否则他一定能享受到小萝莉投怀送抱的青涩风情。
“运气怎么这么倒霉啊?天大的功劳,只怕又要打水漂了。”柳乘云非常无奈,他很想扇自己两个耳光,这护驾是护驾了,却把未来皇妃吓得哇哇大哭,只怕这功劳要消减三分去吧。
法蒂玛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直到两名高加索恶棍倒地不起,她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知道大事不好,赶紧拉着努尔嫚往小巷子里跑,没人胆敢阻拦。
滴~滴~,大群城管吹着哨子往这边跑来,为首的一位汉官冲围观百姓大声吼道:“杀人的跑哪儿去了?”
有人乍着胆子朝小巷子指了指。
汉官正待率领阿拉伯、波斯族裔的城管朝小巷子里追去,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名黑瘦黑瘦的天竺人,还用竹竿挑着布幔,打着个“印度神油,妙手回春”的招牌。
印度神油,汉官倒也用过,不然怎么对付新纳的几房来自不同国度的小妾?不过现在他可没那个心思,把手一甩:“老爷没空和你纠缠,起开!”
“印度人”嘿嘿一笑,掌心捏着什么东西在汉官眼前晃了晃,那汉官立时瞪大了眼睛,就在他惊呼之前,又被印度人捏住了嘴巴。
“不要声张。皇家卫队执行钦命,这件案子我们接手了。”
统带城管的汉官闻听此事,正是求之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他便指着几具尸体问道:“这几具尸身,是送到统帅部行营,还是保安司天牢?”
“拿去喂狗。”话音落地,柳乘云已经跑进了小巷子里。
“艾洪哥哥,你究竟在哪儿呀?”努尔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问法蒂玛:“姐姐呀,不是说带我去见艾洪哥哥吗,他到底住在哪儿呢?前些天,父亲带我去问东印度公司驻本城的代办处,人家说没这个人呢,真是奇怪了。”
这里已经能看见行宫背面的围墙了,法蒂玛随手指了指那个方向:“前面,他就住前面没多远。”
远远辍着的张侍卫、赵侍卫,听了是无名火起,三尸神暴躁、七窍内生烟,恨不得冲上去一刀把法蒂玛给宰了。
“他祖母个胸,把绿帽子戴到咱们皇帝头上了,胆儿够肥啊!”两人下定了决心,待会儿要是见到了那奸夫,一定要使出全身功夫,把他骨头给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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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之中,卫炳坤附到楚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努尔嫚要私奔?”楚风大吃一惊,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哦,原来是要和朱大档头私奔啊,不对,我就是朱大档头嘛,原来小丫头……”
皇帝的眼睛就亮了,很快他就换上了一袭阿拉伯人穿的袍子,学沙漠旅人那样用头巾裹住脸,打开行宫侧面的一扇小门,朝宫外的巷子走去。
私奔,这是一个多么有爱的词啊!想到努尔嫚那副稚嫩而娇艳的面容,还有她火爆的身材,急吼吼扯着自己叫“艾洪哥哥,咱们快走吧,卡菲勒皇帝的追兵就快到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