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内家高手正跃过了墙头,见状赶紧伸手来抓,一时间虎爪、鹰爪、大擒拿手、小擒拿术、少林龙爪手、七十二路缠丝擒拿手,十只手以各种姿势抓在她全身上下各处,有位高人还左右手各施展了一种擒拿术呢。
漫说英迪莎尔已经中了麻药,就算她活蹦乱跳的什么事儿都没有,被这么抓住周身三百六十个穴道也就封得一个不剩,别说动动胳膊腿了,就是眼皮子都没法眨一下。
这些内家高手有心卖弄,竟然抬着英迪莎尔从墙头跳了进去。
负责警卫的萧平赶来,一见属下扛着的又是英迪莎尔,登时脸就难看了,没好气的道:“一次不成又来二次,还想刺杀我大汉皇帝吗?你这遭却是插翅难飞了。”
英迪莎尔泪水花花的,不是害怕,是痒的,中了麻药本来就麻痒难挡,又被五名内家高手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手法截住了血脉,全身气息不畅,体内各处都有真气乱钻,骨髓里像是蚂蚁在爬。
萧平铁青着一张脸,就要将英迪莎尔押走,这时候楚风等人笑眯眯的从地牢里钻了出来,看得出,因为获得一大笔财富,人人都很高兴。
听说抓住了刺客,他们都朝这边走过来。
“哪儿来的刺客,竟敢刺杀皇帝,胆大包天啊!”曼努埃尔有些讨好的说着,越是狂信者,发现自己被欺骗之后的反应就越决绝、越彻底,现在他是死心塌地替大汉效忠了。
说着话,曼努埃尔忽然之间就哽住了:“她、她应该不是刺客吧……英迪莎尔,你怎么了?”
哦,好像那次在沙漠乱石山的山洞前面,就是看见她和萧平呆在一块,后来又飞也似的逃走了?
楚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英迪莎尔,再看看萧平铁青的脸,就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了:沙漠之夜寒冷无比,孤男寡女呆在山洞里面,干柴烈火不出事才怪呢!嘿嘿,萧平这家伙,眼光不错嘛,这女刺客虽然辣了点,可胸是胸腰是腰身材着实不赖……
嗯嗯,朋友妻不可欺,楚风干笑两声,对侍卫们挥挥手让他们放开。
那几名内家高手自觉在皇帝面前露了脸,一个个兴高采烈,挺胸凸肚站到一边。
发射暗器的几人,就后悔不迭了,心说没事儿练什么暗器呀,立了功皇帝也不知道,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简在帝心、青云直上?
当下就有人暗下决心,决定放弃暗器,改练青龙偃月大关刀。
曼努埃尔见女儿倒地不起,只当她受了多么重的伤,想起自己被谎言欺骗之后,又用同样的谎言欺骗了女儿二十年,让她走上了阿萨辛刺客这条终身不见天日的不归路,就心痛得老泪纵横,心说今日一定要保女儿平安。
想想便问她道:“女儿呀,你应该不是来刺杀皇帝的吧,我知道,你打探到我在这里,以为我还被囚禁着,所以来救我的,对不对?”
劫狱虽然也是重罪,不过比起刺杀大汉皇帝简直就是随地吐痰、乱倒垃圾一样的轻罪了,曼努埃尔这样说,就是替女儿脱罪。
虽然楚风答应他保证英迪莎尔的平安,可谁知道这位皇帝会不会因为再次遇刺而大发雷霆?
不料英迪莎尔见父亲对卡菲勒皇帝伏首贴耳,显然已经像报纸上说的那样做了可耻的哈尔比,当下心头就是痛彻骨髓,再加上萧平一幅要吃人的表情,她拧巴劲儿犯了,把心一横道:
“不对,我就是来刺杀皇帝的,虔诚的穆斯林决不害怕卡菲勒,来,杀了我吧,牺牲的圣战者会得到安拉的福报,升上天堂!而你们这些卡菲勒,就等着下火狱吧!”
“混蛋!”萧平一扬巴掌狠狠抽到英迪莎尔脸上,不知为什么,刚才她那样说的时候,脸上露出那种毅然决然的表情,萧平就感觉心头像是有一把刀在剜,生疼。
曼努埃尔急得双脚跳,扯自己头发,哀叹全是自己害了女儿,这世上哪儿有他妈的天堂啊,父亲我都是被骗了的,你还执迷不悟,好了,这下把皇帝得罪狠了,他还能放过你?
不料楚风接下来一句话把众人惊得眼睛掉一地:“什么刺杀?凭这样一个弱女子就能刺杀我,那我也太丢脸了吧?呵呵呵呵……我看,她分明就是见这行宫中风景好,悄悄溜进来看风景的。”
众人的嘴巴,惊得可以塞下整只鸭蛋。
楚风把眼睛一瞪:“你们不相信?瞧,我踢她一脚给你们看,这么个女孩子,哪儿会是刺客?”
说着话他就踢了英迪莎尔一脚,可怜的阿萨辛大师此时身中麻药,刚才又被六七种手法点了穴道,现在还没有解开,全身上下什么地方都动不了,只能躺地上眼睁睁看着楚风轻轻踢了自己一脚。
欲哭无泪啊,英迪莎尔瞪得眼睛溜圆,大声道:“卡菲勒皇帝,我只是中了麻药,不信你给我解药,然后替我解穴,咱们再打过,看我打不打得过你!”
众侍卫听了想笑又不敢笑,这样奇怪的事情,他们还是头一次遇到——皇帝非把刺客说成无辜,刺客又拼命说自己犯下了十恶不赦的重罪!
楚风大叫一声:“啊呀,好男不和女斗,等你好了让我老婆来和你切磋切磋吧——萧平,给我把她押下去,就由你给她解药,治好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