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这些跟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人。
他们是拿了一份工钱。可这份银子,有时候需要付出生命。
这值得吗?自己的命,比他们的命更值钱吗?
道理不能深究。辩论到最后,就成了虚幻。
反倒是,各司其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使命,这个说法更靠谱一些。
“官人,心情还是不好吗?”
“月如,我马上就好了。”
张月如脸红起来。这句话,她也喜欢说。
张月如悄悄拧了潘小安一下,“官人,不用乱说话啊。”
潘小安嘿嘿笑起来。“大胆月如。我是安王,说的话叫金科玉律。你竟然说我乱说话,看我怎么罚你。”
“官人,你现在只是我的夫君。在咱们家里,男女平等。你不等摆家长威严。”
潘小安哈哈大笑。
自己终归还是做出了一点成绩。至少,像张月如也学会了,用律法为自己的话背书。
“人人都讲制度,社会总会慢慢变好。”潘小安这样想道。
半个月后,刑部审结了这个案子。
诸葛瑞等人,只是想恢复祖制,并无实质过错。
望海潮存在酒色问题,已经下令整改,且罚银万两。
礼部,户部某些官员,品行有亏,建议免除官职。
外国商人有违安国律法,罚银百两,扣除商业信用分数。
这份结案陈词,放在潘小安的办公桌上。
他想了一会,便在上面用了印。
潘小安懂刑部的意思。安国建立第二年,就出现这种事情,影响实在不好。
尤其现在又到了年关,不能给安国的新年,增加血色。
而关于祖制的问题,不能在安国形成舆论。
不止安国文人坚持,那些乡绅族老,还有一些老太太,正室,都要求恢复祖制。
没有尊卑大小,没有跪拜礼仪,这成何体统?
没有建立安国之前,很多地方还不敢反抗。建立安国之后,他们知道有了律法保护,反而放肆起来。
在很多地区,尊卑之风,又开始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