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知府大人前来,小人罪该万死。”
刘赶三来不及回府。他连官服也没有换,便从青花楼直接来到盐场。
潘小安看着他跑的这一脑门汗,又看见他下巴处的唇印。
“刘盐场辛苦啊,这一夜操劳没少用力气吧?”
刘赶三擦擦脑门上的汗,“为大宋百姓管盐场,不辛苦,不辛苦。”
潘小安便向晒盐池走去。
刘赶三要跟上,却被他的管家拉住。
“我的爷来,你这扣子系歪了,脸上的唇印还没擦呢?”
这其实是刘赶三故意为之。他就是要给潘小安一个大草包形象。
这晒盐的工序便不细表。盐场里进进出出的工人倒是不少。
他们见有人来,也不打招呼,也不躲避,只顾埋头干活。
“刘盐场,这里每天可以产多少盐?”
刘赶三结结巴巴答不上来。
他的师爷赶忙走上来代为回答。
“回大人,这盐不是每天统计的。而是六天为一个周期。
每周期可得粗盐三千石”
潘小安估算着这重量也不多。但在这个时代,怕也是一个不小的产量了。
他今日来盐场,并不是为了盐的产量。百姓吃盐贵,不是因为生产力低,而是因为专营。
盐,茶,酒,铁专营。每一样都需要办证,办引条。
如果没有这一道手续,那就是贩私。
贩私是大罪,不论在哪朝哪代都是如此。
若要问原因,那就是你们卖了,我还咋卖?
潘小安围着盐场转了一圈,便带着手下离开。
刘赶三被他弄了一头雾水。
“管家,这人就这样走了?”刘赶三问。
“老爷,知府大人走了。”
“他有没有对我说什么话?”
管家摇摇头,知府大人什么也没有说。
刘赶三嘀咕,“真是个古怪少年啊。”
出了盐场,周阳问潘小安:“大人,接下来,咱们去哪?”
潘小安指指街市,咱们去吃饭。
“啊?”周阳疑惑。
“千里行商只为吃穿。不吃饱肚子,怎么有力气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