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傅青川大吃一惊,挥手就要去打阿逊,却被霁云抱住,“三哥莫慌,阿逊是在救人。”
“救人?”傅元阳也反应过来,气的胡子都是抖的,“说什么救人,这明明就是杀人!”
又吩咐族人道:
“把他们马上绑了,衙差很快就来。”
那些族人应了一声,或拿铁铲,或拿头,发一声喊就想往里冲。
“喂,你们做什么?”傅成文终于从家里跑了出来,听说父亲带着人去傅宅抓人了,吓得魂儿都飞了。大吼一声就挡在了门前,一面喝令族人快退下,一面苦着脸对谢弥逊和霁云道:
“大当家的,都是属下办事不利——”
没想到儿子这么执迷不悟,傅元阳气的胡子都是抖的,“先把这个孽子抓了,再处置其他人!”
“爹!”傅成文噗通一声就跪倒,央求道,“您就听儿一次,他真的是我们萱草商号大当家!”
傅成文此言一出,不止众乡人,便是傅青川也大吃一惊:早想过阿逊和云儿应该来历不凡,可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萱草商号的当家人?!
那个年纪轻轻的贵公子,会是萱草商号的掌舵者?开什么玩笑!那些乡人本来想笑,却突然想到,怎么忘了,二少爷可是萱草商号的管事,怎么会连自己的当家人都认错?
对了,自家的东西还想托着二少爷卖给萱草商号呢……
这样想着,神情顿时就有些犹疑,虽是仍然举着手中的武器,却竟是不敢再往里冲!
“真是糊涂!”看到此情景,傅元阳气得拐杖在地上捣的笃笃响,“他再是萱草商号的当家人又怎样?不过一介卑贱商人罢了,还能大的过国法律条?”
“什么卑贱的商人?我家逊儿也是你这样的庶民可以妄加评论的?”一个威严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傅家桥族人吓了一跳,忙回头去瞧,却是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男子生着一副清癯的面容,长眉入鬓,凤眼斜挑,唇下还有几缕美髯,就是那样静静的站着,却是让人止不住生出仰慕之意。
那些族人吓了一跳,不由慢慢移开身子,屋里的情景顿时一目了然。
倒是正为傅青轩缝合伤口的阿逊脸色忽然一白,顿时僵在了那里。
霁云心忽然一沉,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中年男子正好瞧见阿逊的背影,脸上神情明显激动无比,不自主上前一步:
“你是,逊儿,你是逊儿,对不对?”
紧跟在男子身后的谢蘅脸色顿时很是难看——明明自己才是爹的亲生儿子,为什么爹的眼里从来都只有那个贱种?
“美人儿——”一声惊喜的叫声同时传来,却是魏明亮,本来很是不满爹爹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穷乡僻壤,哪里料到,竟有这般奇遇——那日被哥哥踹回府后,魏明亮又偷偷跑到街上找了很多次,却再没见到那美人儿的影子。
这么多日子以来,魏明亮真是辗转反侧,茶饭不思,做梦都想再见一见那个美人儿!没想到这会儿,竟突然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人,顿时就有些忘乎所以,再瞧瞧那些虎视眈眈围着房间的傅家桥人,忽然明白——
怪道自己找不着人,原来美人儿是被困到这里了。
忽然夺了把刀就冲了进去,伸开胳膊护住谢弥逊:
“美人儿,别怕,有小爷在,看他们那个敢张狂!”
又冲那些族人一挥刀子,“敢和爷抢人,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
一直小心翼翼在后面伺候的魏如海好险没吓晕过去,噗通一声就跪倒在紫衣人面前:
“公爷恕罪!”
一边对同样浑身发抖的长子魏明成道:
“还不快让那个孽畜给公子赔罪!”
魏明成不敢怠慢,穿过人群,上前就一脚踹到魏明亮,自己也顺势跪倒在阿逊身前:
“公子恕罪,弟弟冒犯了公子,或杀或打,就交由公子处置!”
“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公子,这明明是我的——”魏明亮还在迷糊,一大早就被爹揪过来,说是要来寻谢家的公子,自己不是跟着来了吗,可你们寻谢家的公子便罢,又碍着我美人儿什么事?
我的美人,我的美人——
魏明亮眼睛忽然睁得溜圆,眨也不眨的瞧着谢弥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