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派把我们帮主女公子掳掠到万佛寺中,关了两天,以牙还牙,我要把贵派掌门人押送天龙帮,还他二十天牢囚生活,两旬期满,当按江湖规矩送他下山,贵派如果心有不甘,请到黔北天龙帮总坛,找我王某人说话,此刻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陡然转身一掠,跃到叶荣青身侧,摺扇斜劈一招“天外来云”,逼开了铜钵和尚,对叶荣青道:“叶坛主,咱们走。”话刚出口,人已纵跃到一丈开外。
子母神胆紧接着腾身跃起,刀交左手,右手探囊取出一粒钢胆。
只听超元大师一声怒吼,道:“王寒湘,你想走吗?”忽的一跃而起,快比离弦弩箭,电射般追到。
随着他飞来的身子,卷带着一股急风,向王寒湘扑来,相距还有八九尺远近,那平胸双拳忽的一齐推出。
王寒湘知他一拳之势,是毕生功力所聚,如果硬接他这一击,两人中必有一个死伤,或者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这是一种内家罡力搏拼,一丝取巧不得,全凭本身功力的深浅,一击即决生死,就在他心念转动的刹那,超元双拳劈出的惊涛骇浪拳风,已逼近身旁。
他再想运功硬接,已经是迟了一步,只得向前一伏,倏忽间闪滚出七八尺远。
饶是他应变奇快,但仍然被超元的拳风边缘扫中,他本来是想借那闪滚之势让避超元的拳风,但被那击中的拳风顺势一推一弹,再也收不住闪滚之势,这时直向二丈外悬崖下翻滚过去。
叶荣青吃了一惊,纵身一跃直掠过去,探手一把抓去,擦着王寒湘衣服扫过。
就这一眨眼间,王寒湘已翻滚到悬崖边缘,在这生死关头的刹那,陡见他右手一伸,抓住了紧靠悬崖的一株小松,小松只不过有核桃粗细,如何能承得住,但闻咔嚓一声,齐根折断。
当前几人都是武林中一流高手,虽然目睹奇险,仍然心神不乱,但闻衣袂飘风之声,超元大师和叶荣青双双向悬崖边缘扑去。
两个人同时发动,身法又都快如电奔,但心意却是大不相同,叶荣青旨在救人,超元大师却是怕王寒湘借那小松一缓之力,收住翻滚之势,以他本身功力而论,只要他那翻滚的势道一缓,必可借那一缓之力,聚丹田真气,跃上悬崖。
果然不出超元大师所料,王寒湘就借折断小松一阻之力,已把真气回聚丹田,在身子向下坠落之际,忽的一提真气,双臂一抖,左脚一踏右脚脚面,急坠的身子陡然又向上回升。
王寒湘刚刚把头探出悬崖,超元和叶荣青已双双扑到了悬崖边缘。
超元大喝一声,正待劈向王寒湘探出悬崖的身子,哪知叶荣青早已料到他这一着,忽的一掌斜向超元大师侧面攻去。
超元似是也早防到叶荣青这一着,所以,当他右拳举起之时,左手反臂劈出一招“力屏天南”,以防叶荣青的抢攻。
但他却没有想到叶荣青出手一击,竟敢用九成真力,双方拳力、掌风甫一交接,超元立时觉出不对。
如论超元功力,要比叶荣青略胜一筹,硬打硬接,叶荣青先败一着。但此刻情形,却大不相同,一个全力施为,一个是把全身的力量分于左右两拳。
叶荣青掌风如轮,逼开超元左拳阻力,直向他身上逼攻过去。
超元如果不收势避让,固然可以把王寒湘劈下悬崖摔死,但自己也难逃被叶荣青掌力逼下悬崖的厄运,处此情景,他不得不先求自保,掌势一收,向后疾退三步。
叶荣青用力过猛,一招落空后,不由自主身体向前一栽。
这时,铜钵和尚超尘正好赶到,钵交左手,右手运起功力,呼的一掌,照准子母神胆后背劈去。
叶荣青力道尚未收回,全身运转不灵,又无法回身拒敌,此时只得一咬牙,运气于背,准备便接一击。但觉一股极猛的力道撞上后背,他劈出的内力吃那一撞之力,震飞起来,直向悬崖之下摔去。
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王寒湘刚好跃登上悬崖,双足一用力,气沉下盘,功运两脚,双足稳如磐石,右手一招“神龙探爪”,硬生生把叶荣青向崖下直跌的身子抓住,一收一推,卸去劲道,把他放在地上。
叶荣青脚落实地,王寒湘已纵身向前跃去,他连受挫折,心中忿怒已极,不顾本身伤势恶化,快若飞隼,直向铜钵和尚身上撞去。
超尘功逊一筹,落地后再也站不稳身子,一连退了四五步,仍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王寒湘落地晃了两晃,冷笑一声,挥扇一跃,直攻过去。
蓦然,剑光闪闪,超慧由左侧急跃而至,寒锋森森,点到前胸。
王寒湘摺扇一招“倒转阴阳”,架开超慧宝剑后,反向超慧左面肩井穴上点去。
这一招攻守并出,迅巧至极,超慧吃了一惊,收剑仰身,“金鲤倒穿波”后退数尺。
王寒湘逼退超慧,超元大师排山般的拳风又到身后。
超尘也由地上挺身跃起,抡动手中铜钵迎面攻来。
王寒湘口中连声冷笑,手里摺扇张而复合,侧身一转,向左闪开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