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仗势压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丁弘致又叫又跳地。“我要你为诱拐人妻付出代价。”
“讲不讲理?污蔑我没关系,不能连自己的妻子也不信任。”
“是我的妻子就不该逃家,给我绿帽子戴。”丁弘致已红了眼。“姓沈的,你是个瘪三,输给我仍怀恨在心,竟唆使她离开我。”
沈正修不知该怎么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说理。
“我和倩菱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关系,不要被你的疑心操纵,搞得大家都难受。”
“不要想脱罪,以前你就处心积虑想得到她。”丁弘致大骂。“我绝不教你们称心如意!”
“你给我闭嘴。”赵倩菱悲愤不已。“你将我视为什么样的女人?”
“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前脚刚踏出去,你后脚便跑到别的男人家里来了,这要传出去,教我如何做一个男人?”
“你早就不是男人了。”赵倩菱轻视地说:“是男人便不会不知长进,光会向女人伸手。”
“跟你拿几块钱,又有什么不对?”丁弘致理直气壮。“你老子的钱那么多,又只有你一个女儿,我不替他花花,他带进棺材也是白搭。”
“你就只会打我爸爸钱的主意,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自己去赚?”
赵倩菱恨自己当初的软弱,也懊恼父亲的识人不清。
“只有傻瓜才会放着现有的钱不花,去辛苦地工作。”丁弘致大言不惭。“要不是你有个有钱的老头,我何苦那么费事娶你。”
又一个徐直中,想靠女人吃饭的男人,王雅云气愤填膺。沈正修叹口气地坐下,没想到她的婚姻竟会糟糕至此,赵倩菱悲苦地看着他。
“这种男人能倚靠吗?你还能要求我回去吗?”
沈正修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难不成让她不要婚姻?那与他的理念不符。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当然得和我回去。”丁弘致粗暴地拉着她。“别忘了你是我的人。”
“不再是了,我要离婚。”赵倩菱用相当坚决的口气说:“我要离开你,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肚里孩子,我不再当受气筒。”
“由不得你做主,要是让你想走便走,我的脸将摆往何处?”
“你还有脸吗?早已经没有了……”
丁弘致猝然地打向她的脸,赵倩菱粉颊上五指鲜红,沈正修跳起来,扳住他的手臂。
“你竟然动手打个孕妇。”他再也无法旁观了。“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我教训我的女人,要你来罗嗦什么?”
说着,丁弘致的脚用力地踢向赵倩菱隆起的肚子,她惨叫地往后栽,王雅云惊慌地趋上前,仍然来不及扶住她,“咚”地一声,赵倩菱痛得在地上打滚。
天下竟有这种男人,沈正修怒极地挥起手,有个比他更快的动作——一个老人拿起放在门旁的扫把,朝丁弘致身上一阵狠打。
“你是个畜牲。”
丁弘致用双臂护著头,连声嚎叫。“爸爸,不要打了……”
赵刚没有停手,出手更用力。
“打死你这个畜牲。”
“伯父,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沈正修较为理智。“先查看倩菱的情形要紧。”
“我肚子好痛……”
赵倩菱指着肚子,不断地呼喊,王雅云想帮忙,却不知从何帮起。
“是我不对。”赵刚来至女儿的身边,相当自责。“都是我不好,给你挑了个畜牲当丈夫。”
“爸爸……”赵倩菱在疼痛中,紧抓住父亲的手。“不要让他带走我……”
赵刚心痛如绞。
“不会的。我不会再让那个畜牲折磨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怕你担心、难过。”
“傻孩子。”赵刚眼眶湿润。“是我害你受苦。”
他从不知道女儿被自己看中的女婿如此凌虐,丁弘致在他的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好、很体贴,虽然他发觉她回家的时间少了,脸上也不觉中常有股哀愁出现。他曾追问过她的婚姻生活,她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他虽有疑问,但不知问题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