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指并拢地行了个礼。“我会像小学生上课般,规规矩矩的,不迟到、不早退。”
张闵凯走了出去。
王依雯看着关上的门,脸上掩盖不住欢愉之色,对她而言,今天是个神奇的一天。
“我的特效药很灵是不?”王雅云很得意。“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好多了。”
“同样的药方,是不是也用在你自己身上?”她问。“你这些天怎老是跑得不见人影。”
王雅云的声音一下小了下来。“看娃娃去了。”
“娃娃?”
王雅云重重地坐在椅子上。“一个被自己父亲强迫提早来到人世的小女婴。”
距预产期还有两个月,赵倩菱肚中的孩子,经丁弘致那强劲的一脚,踢得提早降临,小小的身子,在加护房中,那么地脆弱无助,没有一般婴孩落地时的宏亮哭声,她只是静静地躺着,那模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般,她可知加诸于身上的疼痛,全是她那混帐父亲所造成的?
丁弘致对在生死边缘中挣扎的妻子、女儿,没有一丝怜悯及后悔之意,一再地在医院中叫嚣着要拿与赵倩菱分开的分手费,直至赵刚拿了把水果刀要宰他,才使他害怕得闭上嘴。
“该处极刑的男人。”
在听完王雅云的讲述,王依雯深感嫌恶,女人何其不幸,竟有此丈夫、父亲。
“那种男人少一个,女人便少些祸害。”
“你可曾想过沈正修的昔日情人出现了——”王依雯想到一点。“他们有复合的可能性?”
不是没有,而且可能性还不小,沈正修对赵倩菱尚有分难以掩饰的关怀。王雅云无意识地将手中的纸撕成条状。
“我想要的是完整的心。若是他的心中仍有别的女人存在,除了祝福外,不作它想。”
“你不想争?”
“我只争他对我的感情超过其它。”
没有任何徵兆,忽然下了好大的雨。
“快跑。”
张闵凯拉着她的手,跑进凉亭内,亭中挤满了躲雨的人,小小的亭子因他们的进入,一下子变得更加雍挤,他用手臂护卫地搂着她的肩,将她和亭中的人隔开。不知从何时起,他已那么自然地将她视为自己的一部分,不愿他人多看。
“你的头发湿了。”
王依雯掏出手帕,擦拭着他湿漉的头发。他抓住她的手拿下手帕。
“你比我重要。”
他轻柔地擦着她脸上、发上的水珠。王依雯不敢稍动,好怕这只是一个梦境,醒来后又是一场空。
“彩虹。”她惊喜地指着天际。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天空中划起一道彩虹。他们走出亭子,站着欣赏雨后景致,经过雨水洗涤的空气显得清新,沾著水珠的绿叶也增添了几分翠绿,眼前的景象像一幅画。王依雯不由童心大起,在透着湿气的小径上跑了起来,她向上伸展着双臂,好久没这么舒畅过,也许是心境上的改变,她感到一切事物全变得有趣生动。
他来到她的身边,脸上满是宠溺的笑。“我想我要更正一句话。”
她的身体靠着栏杆,看著池中悠游的鱼,漫不经心地问:“什么话?”
“我喜欢你并不正确。”
又在戏弄她。
王依雯的呼吸一窒,觉得肺部缺氧得急需空气,她还未来得及发怒,身体已被他一把抱住。
“我好爱你。”顾不得旁边是否有人,他真情流露。“喜欢无法表尽我的感受,我爱你!”
她一时无法承受截然不同的情绪的冲击,全身软绵绵的。
“怎么啦?”她无血色的脸,使他退缩了下。“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口渴。”她喉咙干燥无比。“我想喝水。”
“口渴?”他听不明白似的重复了一次,在他对她表明爱意时,她竟想喝水?
他将她的脸扳向他。“能不能请忍耐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很严肃。”
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