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以后不用遭罪了,至于悲,其实嗯,不多,一点点,少年在榻上欺负她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翻身埋进被子里,叶璃耳根通红地捶了捶床。
再度抬头,房门映出的人影只剩一个。
翠萝,咳咳咳!叶璃叫道,嗓子出奇绵哑。
一听叶璃的嗓子,小丫鬟怒气冲冲,亏自己觉得薛面首体贴,果然,临睡前亲手熬煮润喉汤药只是装模作样,狼子野心的苦肉计罢了。
晚点就在四公主偷偷给的册子上记扣一分。
小姐,当心着些啊。翠萝端着温了一夜的润喉汤进去。
翠萝,他人呢?叶璃着急。
薛面首
走了是吧。没等丫鬟说完,叶璃自己接道。
她记得的,少年说,奴也是无法,男学有课业,不完成,要挨罚,不然奴哪敢枉顾小姐意愿。
也是无法,意指,但凡有法子,他根本不想做面首,是被逼良为奴,更别说对自己存了半点真心实意。
所以在床上一味地欺辱,所以赶他走,就真的听话走了。
去哪,都好过待在她的房里。
幼时生生遗忘了的酸楚卷土重来,叶璃忍着鼻腔涩意,用手触碰榻褥上少年曾经躺过留下的痕迹,试图抹平。
走了好,没皮没脸、没心肝的混账东西,走了才好。
见小姐动作,自小在人身边伺候的翠萝怎么会不懂,连忙道,薛面首说,去男学走得匆忙,没向总管报备,耽误了护卫职责,现下先去当值,晚上再回来伺候小姐。
叶璃一愣,懊恼地嘟囔,谁稀罕他回不回来,当一辈子护卫好了。
哄人喝完润喉汤,翠萝忍笑离开去准备早膳。
丢人
枕头蒙脸平复心境,片刻后,叶璃不知想起什么揭开枕头,露出乌发蓬蓬的脑袋。
迎着逐渐分明的暖光张开手,少女落目圆润小巧的指尖。
是梦吗,装睡也会做梦吗,可如果不是梦,混账东西怎么可能温柔亲这儿,还让她梦到他?
谁要梦到你。重新挡住脸,裹着羞意的抱怨含糊不清,都梦到你那么多次了,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