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饿了吗?今日阿七想做什么?”阎碧瞳好笑地问。
奴七眨了眨:“吃鸡。”
“好。”阎碧瞳扭头望向夜惊风:“今日给阿七做好吃的鸡。”
夜惊风点了点头:“歌儿他们也累了,该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说罢,夫妻俩一道去了厨屋。
轻歌、东方破以及雄霸天,一面观察半妖,一面讨论。
奴七走向半妖,柳烟儿拦住:“不要过去。”
半妖染病,而她只当奴七还是个贪玩的孩子。
奴七看了看半妖,又看了看柳烟儿,站在原地不动,沉默了许久。
轻歌坐回石椅,摇摇头,拿出了三叔的罗家酒酿。
“九界罗家酒,爱酒的可以喝喝看。”轻歌轻呷了一口。
一口酒入腹,烦躁感才稍稍减少。
奴七眼巴巴地看着轻歌手里的酒,吞咽了几下口水。
轻歌摇晃酒水,液体微漾,浅声问:“想喝?”
奴七乖巧地点头:“可以吗?”
轻歌斟酒一杯,递向奴七,奴七开心地过来,接过酒杯,一口喝下去。
突地,奴七满脸涨红,就连眼眶都是微微发红,而后扑通一声,奴七倒在了地上。
轻歌:“……”小伙子酒量不大好哦。
夜神宫的侍者前来,把奴七架起,欲带其离开。
与被铁链捆绑的半妖擦肩而过时,奴七的手,突然抓住了半妖的爪子。
奴七耷拉着的脑袋,碎发往下垂,其中的双眼,缓缓睁开。
不如此前的明亮灵动,清澈见底,倒是有丝丝邪佞之气。
轻歌察觉到异样,便朝奴七看去,微感讶异。
“有病,得治……”奴七说道。
还是从前的声音,只是不知为何,给人的感觉,毛骨悚然般。
轻歌皱眉,与众人一样,不解的看他。
只见奴七走向轻歌,在石桌前停下,熟稔地执起狼毫笔,在白纸面写下诸多药材之名。
奴七的字很好看,跃然于纸,倒不像是字,更像是一幅画。
当轻歌看见一个又一个药材后,陡然激动,猛地站起,双手都在颤抖。这些药材……,!
外婆了。
大概,这便是她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哪怕再苦再累,吃了父亲的饭菜,想着远方的爷爷,还能斗志昂扬,且战且胜吧。
轻歌吃饱喝足,拿出医书一面看一面记录自己的想法。
院内有风,光线明亮,且清香弥漫,不再憋得慌。
轻歌等人便围着石椅而坐,不一会儿后,前南洲荒地便派人来到夜神宫。
来报者身穿铁黑冰冷的盔甲,单膝跪地,高挺脊背:“回禀东帝,三宗前辈们以死相逼,刘将军实在没有办法把他们带来,请东帝定夺。”
轻歌目光微闪:“回吧,告诉刘将军,此事我自有办法。”
“是,属下告退!”士兵远离。
轻歌将医书和纸页放在石桌上,望向雪女:“阿落,拜托你了。”
“放心,此事交给我。”雪女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