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箍的手指渐渐松开,他怔愣着坐在她上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他松手的瞬间,她的泪立时滚落。有三秒钟,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呼吸,是肺部收缩的本能挽回了她的生命,她趴在床边剧烈地咳嗽。
听到她咳嗽的声音他才回过神,颤抖地伸出手想确定她的存在,刚触到她的肩膀,她便惊恐地转过身,缩到床头,戒备地看着他。满面泪痕。
从未得到过她这样的眼神,他一时愣住,手僵在半空中。
“你刚刚想……”她欲言又止,压榨的触感还残留在颈上。
“我……”她的退避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他无言以对。
她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沉默比责骂更让他痛苦,他不顾她的抗拒,执意把她抱在怀中。彼此还都□着身体,她又羞又脑,不停挣扎。
“别,别推开我,我错了。”他的语气是求饶,脸上却是一派诡异的平静。“你不知道人在极度窒息的时候,□会比平时强烈三倍吗?不要告诉我你刚刚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不要什么感觉!”她尖叫着说。
“我说要带你去天堂,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我不要!”
“好了,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原谅我吧。”
“……”
“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他重复说着原谅,直视前方,倒像是在对远处的神灵说着忏悔的话。
“下次不要这样了。”她禁不住他的软声好语,终是原谅了他。
惨淡的目光被点亮,他加大了抱她的力气。良久,他把头从她肩上抬起,急切地说:“让我补偿你吧。”
她还未明白他说的补偿是何意就被他拥着躺倒在床上。
“我不想做了。”她抗议道,用力推却怎么也推不动他筋肉结实的胸膛。
他熟悉她身体每一个敏感点,知道如何撩拨起的她欲望,在他逐个击破的攻势下,青涩的身体最终败下阵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是头牌脱衣舞男吗?”激情中,他问道。
她一张口就变成呻吟,只能压抑着摇头。
“因为普通男人两次□的间隔最少需要半小时,而我,只要十分钟。”
说完,他用速度证明了他的实力。
一夜纵情,再大的刺激都提不起她的精神,她疲累得在他晃动的臂弯里昏昏欲睡,恍惚中咕哝了句:“又不是以后没得做了,干嘛这么卖力。”
与君同梦(四)
折腾一晚他也累了,握着她的手睡了一会儿,恍惚中梦到自己被人向后拖拽,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双手紧握,而她的手仍安好地放在自己手中。
他探出手指,小心翼翼地从她脸颊上抚过。目光从她安详的睡脸转到自己苍白的指尖上,昨夜,他几乎用这双手杀了她。
苦涩的笑意从唇角蔓延到眉心,原来他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懦弱。在这个笼罩着迷雾的世界里,他和她在彷徨中相遇,结伴而行。无耐他日渐衰颓,即将跟不上她的脚步,慌乱中,他首先想到的竟是拖住她,让她陪自己一同沦落。
这不是爱,这只是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