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巴和诚儿老老实实在家憋闷了两日,终究耐不住性子,跑来山谷帮哥哥照管场地,虽然话是这么说,谁也不能真让他们做事,万一青石板砸到脚,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大禹和涛儿就撵了他们上山“探查地形”,两人在山上跑了一圈儿,晒得满头大汗,一看日头近午,就和哥哥说了一声,要骑马回家洗澡换衣衫。
大禹正忙着和涛儿商量在哪处挖井,到时候住得人多了,总不能日日跑去后山泉眼那里担水喝,但是此处临近海边,选不好地方,恐怕就算挖出水来也是咸涩的海水,还是要找个有经验的挖井人给看看。
两人听得弟弟说要回家,也没在意,嘱咐两句路上小心就继续忙了。
结果,没过上半刻钟,就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声喝骂,“小贼,哪里走?还不下马来受死”
两人惊疑抬头看去,就见辛巴和诚儿慌慌张张纵马狂奔出谷口,一个穿了碧绿衣裙的小女孩拼命打马撵了过去,一个中年人气急败坏的跺着脚,好似在犹豫是应该追上去,还是先过来跟大禹两人说话一般。
大禹和涛儿别的不理会,只担心自家弟弟吃了亏,冲着远处跑过来的孔喜交代两句,解了树下各自的马匹就跑远了,那管事见此也只好带着小厮追了上去。
一时间,海滩上,前前后后狂奔过去六匹马,带起的劲风只刮得路人满脸细纱,纷纷怒骂出口。
丰收雨顺今日被小安派了些小活计,就没跟着少爷们出门,正拿了大扫帚扫着前院和门前,一抬头就被狂飙而回的少爷吓得直了眼,跳起来扔了扫帚,就去抓缰绳,免得两个少爷撞墙上。
辛巴和诚儿扔下一句,“快牵马进来,关门”
丰收雨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忙脚乱的赶紧牵马、关门,正好堪堪把海阑珊挡在门外。
她跳了下来,挥着马鞭用力砸着两扇杉木大门,怒叱道,“小贼,你以为跑回家,我就抓不到你了,快点开门,否则,我叫人砸烂你家门…”
随后而至的大禹和涛儿,一听她如此出言不逊,也有些恼了,自家多年行善,谁人说起都是赞不绝口,被一个黄毛丫头骂上门,还是第一次。
大禹跳下马,沉声说道,“这位小姐,你与我家小弟有何误会之处,大可进去坐下慢慢分说,这样砸人家大门,高声谩骂,和那泼妇行径有何分别?”
涛儿也说道,“正是,有事说事,无故骂上人家门前,实在太过失礼。”
阑珊脸孔涨得通红,跳起来挥鞭子就想抽两人,却被及时赶到的海管事抬手拦下了,恼怒的低声说道,“大小姐,你答应小的不再惹事的,这是在做什么,你以后不想出门了”
阑珊一口雪白的牙齿咬了下唇,狠狠瞪了大禹和涛儿两眼,一把甩开了海管事的手,“行,我不打架,叫里面的人开门,我要进去捉小贼”
大禹半点儿没搭理她,转身看了海管事一眼,沉声问道,“这位管事与这位小姐是何关系,可能做得了主?今日这事闹到这个地步,一定惊动了家母、家父,说不得你们要进去分说一二了,我们府上虽然从来不会以势压人,但是也没有被人打到门上,还不理会的好度量。”
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 淫贼?
第五百零二章 淫贼?
海管事也有些脸红,勉强拱手行礼,“两位公子切勿动气,我家小姐历来就是急性子,可能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待小的进去给府上的夫人和老爷见礼,分说两句可好?”
大禹冷冷一笑,“那麻烦管事管好这位小姐,家母喜静,万一冲撞了,别怪我们府上不客气。”
海管事一听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
大小姐这样打上门是有些失礼,但是他们海家在白露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此时再一见这小院子,也不过中等殷实人家所居,比着他们府上还差了一截,却没想到这公子说话这般不客气,有心发怒,又觉不妥,就强忍了气,想着一会儿见了这家老爷夫人,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说不定还是平时生意场上认识的,谁赔罪还不一定呢。
大禹也不管他心里如何想,高声冲着墙里喊道,“谁在守门?”
里面立刻传来丰收的声音,“大少爷,是丰收在。雨顺去禀报老爷夫人了,我立刻就给大少爷开门啊。”
海管事听得门里小厮自称我,心里嗤笑,这家也是个没规矩的。
两扇大门应声打了开来,一个蓝衣小厮躬身见礼,让了众人进去,然后牵了几匹马去马厩。
大禹涛儿走在当先,气鼓鼓的阑珊随后,最后才是海管事和两个心腹小厮,一路绕过影壁,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进了大厅,抬头一看,就见主位上坐了夫妻两人。
男子身着玄色锦缎长衫,墨绿的腰带,腰侧垂了一块镂空(又鸟)心佩,墨发用赤金的发箍束着,面容俊朗,眼角眉梢带着一抹冷肃,如果是别人见了顶多觉得这人性子冷些,可是海管事这种常年行走在外阅人无数的,心里可清楚的狠,这抹冷意,可绝不简单,一旦与之为敌,这冷意恐怕就会立刻变成杀气,通常手下没个几条人命,是绝对难又这般气势的。他忍不住就提起了心,难道,这人家是江湖之人不成?
再看那妇人,上身穿的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