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年躺在床上被段景琛吻得满面潮红、胸膛起伏的时候,段景琛的膝盖跪在温颂年大腿的两侧,他曾经用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摆出过一个类似于相机取景框的长方形动作,然后对准了温颂年的脸。
段景琛大概欣赏了那副画面有整整半分钟,才俯下身子抱住温颂年,贴着他早就发烫的耳朵含笑道:“兜兜好美。”
温颂年当时只是失神地抬手环攀上了段景琛的脖颈,可他却难以欺骗自己心底隐秘而上的兴奋与满足。
温颂年想要爱,很多很多的爱。
他希望自己能成为对方眼里最最独特的存在。
于是乎,温颂年此刻横坐在段景琛大腿上,下意识伸手抱紧了段景琛的窄腰。
温颂年偏激地认为,或许他跟段景琛就是全世界最般配的人,心照不宣地交织着情和欲,捧着自身残缺的部分却能完美满足对方的渴求。
“怎么了?”
段景琛觉察到了温颂年情绪的波动。
温颂年摇了摇头,慢半拍地与段景琛四目相对:“好喜欢你。”
段景琛一只大掌按住温颂年的后脑勺,两片唇瓣轻轻碰了一下温颂年的额头,然后弯起眉眼笑了起来。
今天段景琛准备去做午饭的时候,温颂年忽然提出来说他不想一个人待在卧室里。
段景琛想了想,最后兜起温颂年浑圆的屁股,把人抱起来放到了餐桌边的椅子上。
为了防止椅子原有的坐垫不够厚软,段景琛又把自己睡觉用的枕头从卧室拿出来,垫在了温颂年的屁股底下。
两个人没有聊天,只是安静的共处一室。
段景琛偶尔走出厨房开关冰箱,然后又走回去煮饭做菜,温颂年坐在位置上构思着自己故事作业的后续走向,时不时将目光落到远处的段景琛身上。
某一瞬间,当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撞上彼此无意间窥向对方的视线时,两个人又都会像抓到对方开小差似的心照不宣地微笑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段景琛从厨房里端出四菜一汤放到了餐桌上。
段景琛坐到温颂年对面的椅子上,蓦然开口:“其实之前我一直都认为,每个人都在每个人的道路上不停地奔跑,一旦停下来被别人超过了,就要面临巨大的代价。”
这个规则适用于当今社会上的许多地方,比如总要努力为自己谋活路的孤儿院,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学习、比如一到年龄就会被长辈自觉提上日程的婚恋……
“可是刚才一想到兜兜你明明独自回到书桌前去创作会更高效,但现在却还愿意留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陪着我,我就会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温颂年听着段景琛的话,下意识并拢了自己赤条条的大腿,他现在身上穿着段景琛的睡衣和内裤,屁股下垫着段景琛的枕头,再去听段景琛刚刚说的那番话……
总有些莫名的难为情。
“段景琛。”
温颂年顿了顿,认真道,“如果真的是像你讲的那样,我会很开心你能感觉到幸福,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去思考自己配或不配。”
段景琛愣住了。
“还有就是,”温颂年脚趾蜷缩,“段景琛,你有没有小一点的内裤啊?”
温颂年上齿咬住下唇,扭了扭身子:“你现在借给我的这条太大了,虽然穿也能穿,但它老是挂不住腰,会往下滑到我的屁股上……”
段景琛沉默片刻,不确定地犹豫道:“兜兜,你是在勾引我吗?”
温颂年:?
“变态!!”
温颂年红着耳朵,“我在跟你说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