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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第3页)

俞春晓死后,她再没提到这个名字,怕触动他们伤痛的神经;而今,她就要慢慢归入她的行列了,再提及这个名字,那感觉竟像即将见到久别的朋友。

“你也一定、为她打过架。”她幽幽地说。

他没有回复,她亦不再追问。

原来,没有一天,她不在嫉妒。

他与那个女人,青梅竹马的长大、相恋,他们曾有过怎样的朝朝暮暮、点点滴滴,她无从知道,那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与她并无关系。

而今而后,他们的相守,如她出现之前,同样也与她再无关系。

只是,那件东西,必须交给他,否则,她承受的那些屈辱和痛苦,她于他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添的一刀,将全部失去意义。

不过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她把手伸进衣袋里,掏出那只小盒子,一直陪着她的小盒子,塞到他手上,“少爷,这个你收好。”

秦敖打开看,微微一愣,“这泥人……你不要了吗?”

她笑着握紧他的手,“这是你送我的,照我的样子捏成的,我怎么会不要呢?你带着它下山,看着它,就是看着我。”

他笑了,他只觉得,她到底也如其他女孩儿一样,也会说这样的傻话,也会在意这样的形式。他一直觉得她那是那样矛盾——常常比男人还要现实清醒,却又是女人里最执迷最脆弱的。

“你要把它收好,连同盒子,一起收好。记住了吗?”

看她说的那样认真,他也认真地点头答应,“好,这个我留着,这个……还是你来替我保管吧。”他把那泥人盒子揣起来,又将那件巴掌大的小衣服塞回她的手上,“时间差不多了,我要下山了。”

她勉力站起来,待双眼饮尽泪水后,才转过身,点点头,“少爷,我送你下山吧。”

他扶她坐下,“不要送了,山里的秋夜比不得重庆市内。我最多三四天——顺利的话有可能一两天就回。”

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这一别,不是三四天,亦不是五六年,而是一辈子;她没有再说话,他心里莫名地一阵难受,任自己沉沦在她湖水般的目光里,无言地收回了刚才的话,默默地点头应允。

江上清风,山间明月。当年东坡先生有赋,“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可惜,造物所赐无尽,你我所适却有尽时。

他拉着她的手,在这白风明月之间,她又想到一首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却是虚妄,他已是第三次说,“不要再送了,就到这里吧。”

她也是第三次以那样期求的目光看着他,只是这一次,未及开口说话,他便笑着说,“这次不许再磨菇耍赖了,现在必须回去了。”

他那样的笑,笑得她一颗心慢慢地破碎。

她原想,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觞;

她原想,调寄生命里所有的果敢和坚强来面对此刻的别离,冒着被打死的危险自那人伢子眼皮底下逃走的果敢、决心留下来为这个并不爱她的男人为奴为婢的果敢、委身松甫的坚强、毒杀渡道的坚强——到头来,却发现,心里软弱得令自己尚觉陌生。

这便是人之将死。

她本以为,人之将死,会一切看空,万念俱灰,却不知,人之将死,竟会有生所不及的强烈欲望和不舍。

她做不到——她心力所能及的仅仅是终不再说一句话,只看着他一步步地离开,看着他一点点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他心头也有莫名的酸楚,还有一种几乎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转身回她身边,再无那诸多顾虑地告诉她:

前半生,欠你的情,后半生,我会加倍还给你。

你等我回来。

他终究就那样走了,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那样的话语,几乎是生命里的最重。他怕,倘说了,反而真的像是一番诀别;倘不说,今后,必然还有机会,让她知晓。

78 幽绝

秋晨清凉,这是她最后一个清晨——她伏在秋草之上,看那发黄的叶子上闪烁的,不知是未晞的晨露,还是她的泪水。

晨曦抚摸在她身上,拂去她的悲伤,她以手撑地,慢慢地站起来,一脸的平静和从容,仿佛适才,茕茕一人陡然倒于秋草之间,哭得那般惊天动地、痛彻肺腑的女子,并不是她。

回到黑龙会,她开始去做生命里最后一件事情:完整地画出记忆力保存的黑龙会院落以及后山的地形图——无论是帮秦敖在这绵延的深山里找到SQ4的藏匿地点,还是待日后以协中国人的某支军队上山剿灭这个与她有国仇家恨的日本特务组织。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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