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盖三套吧,铺摊开来了,不容易。”丁春林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的铿锵有力。
“好吧,看你在王二骨头那里能拿到多少钱,那多少盖多少。”丁虎豹不耐烦了,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要离去。
“我不同意春林去王二骨头那里拿钱,王二骨头是什么东西,我们不沾那种人。”丁妈妈大声嚷道。
“在王二骨头那里拿的是钱,能拿到钱你管什么王二骨头李二骨头的,真不明白,这世道,还有和钱置气的人。”丁虎豹也不看丁妈妈一眼,昂着头大声揶揄。
“爸——”
“好了,月儿过满月的事,张罗的怎么样?”
“对了,有一个事,要告诉您,春芳来电话,找对象了,计划在中秋节结婚,爸,您看这事——”
“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你们了解那男子吗?芳芳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自己决定了,那就按芳芳的意思安排,这个女儿,宠得没有边沿了。”丁虎豹听了丁春林的话,沉吟了片刻说道。
“春怡知道这事,也门当户对。”丁春林听刘春怡说的,也胡诌着说。
“好吧,就在那都市办吧,亲朋好友都请到那里,你和你大哥张罗吧,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好了,我还有事,要走了。”丁虎豹一边说着,一边开门出去了,月儿过满月的事说了半截竟然撩下了。丁春林跟了出去,想再次说房子的事,发现呈亮的车子里边坐着一个美丽的妇人,定睛一看,是雕塑吴岚烟,那妖冶,比以前更灿烂夺目了,噎的丁春林没了气息,哪里有话说出来,呈亮的越野轿车吐了青烟倏地远逝,丁春林依然站着。
丁妈妈走出来,看着丁春林说道:“你爸爸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吧,还有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是不是?”
丁春林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蹀躞着迷茫的步子进了屋,月儿在母亲的怀抱中像一只恬静的小猫正在甜蜜幸福地酣睡。
刘春怡从丁春林那里得知丁家上下同意丁春芳自由恋爱的婚事,并且打算按照丁春芳的决定,去都市给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儿完婚,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惋惜,轻轻地叹息一声,放在一边,不与理睬,只是修建房子的事情,父子的分歧,让刘春怡担心,丁春林安慰刘春怡道:“按计划进行,铺摊一回不容易,车到山前便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资金的问题会有办法的。”
一天,午睡过后,月儿还在酣睡,刘春怡疏懒地扭动着酥姿,闭着眼睛想心事,讨厌的手机响起来,此时的刘春怡,身手好敏捷,抓了手机捂在耳边:“还在睡午觉吧,快起来吧,睡胖了可要后悔死的,不能因为生个孩子,牺牲了淑美优雅的美女形态,你知道不,你才是一个崭露头角的美人,这世界失去了你的风韵,是美人世界的一大损失呀,要保护好,为了美人世界,也为了欣赏美人世界的男人。”是丁春芳捏了嗓子的疯言疯语。
“芳芳,你积点德吧,快结婚了,依然像个疯丫头,口没遮拦,中午你们在一起了吧,听你那声音,就是兴奋的劲儿,悠着点儿,喜悦和兴奋在结婚以后在品尝。”
“你好坏呀,说什么呢?我们才不会偷吃禁果呢。二嫂,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好奇怪的梦哟,皓月当空,灿若白昼,突然天空中飘洒着五光十色的花朵,美丽极了,伸手执了一朵,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花朵,是百元人民币,崭新崭新的,防伪线金光闪烁,这世道也变了,天上下雨下雪下冰雹,哪有天上下人民币的,既然下了,落在我芳芳头上,就是天照应我了,于是我拼命接那飘落的百元人民币,不知不觉飞起开,越飞越高,手中竟然拿着一个袋子,我在飘飞,那百元人民币只往那袋子里钻,不知怎么脑子里生了口诀,念了口诀,那百元人民币如潮水一般涌进了袋子里,我高兴极了,低头看那袋子装满了没有,却发现袋子上写着五个大字:乾坤一气袋,我的妈呀,看来我手中的袋子,不只装下漫天飞舞的百元人民币,还能装下荡荡乾坤呢,心中一喜,这不就醒来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就寻思给你打电话了。”
“芳芳,你好有趣呀,就做袋子接钱的美梦吧,好像你以前也做过那样的美梦,是你亲口讲给我听的。芳芳,禁果偷吃也无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事情已经对爸爸妈妈说了,同意了你的计划,中秋节就在都市办,该准备的你们就准备吧,包括新房布置,宴请亲朋好友,有你忙的了,要冷静,别高兴的晕了头,你们不是已经毕业了吗?正好张罗操办,到时候我们会去的。”
“哎呀,我的吗呀,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你们要抓紧时间准备,有什么事和大哥淑美他们商量,让他们帮你,好吗?要想的周全点儿,一辈子的婚事,不要留下一丝一毫遗憾。”
“Yes,谢谢亲爱的二嫂,你是天下最亲最可爱的人。”
丁春芳挂了电话,做着乾坤一气袋接钱的美梦,跑的无影无踪,一定是商量婚姻大事去了。
两个多月的孩子,变得更加可爱,那逗人的笑容惹得人们爱不释手,争着戏弄,真是一个高级玩具。
中秋节前一天,丁虎豹开了自己的三菱轿车笑哈哈地回来了,丁春林借了一辆小轿车,爷爷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坐了小轿车参加孙女儿的婚礼,丁妈妈帮助刘春怡小心翼翼地抱了月儿走出了家门,径直奔丁春林借来的小轿车去了,丁虎豹满心欢喜要孙女儿坐爷爷开的车,兴高采烈在刚开通的高速公路上奔驰,却落空了,只好跟在丁春林后边。
刘春怡望着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来往的车辆,心中惆怅,不忍回首初来百叶的情景,转眼一年过去了,去都市的高速公路也通车了。刘春怡思索着,有点昏眩,闭上了眼睛,不知是不堪回首过去的日子,还是车子太快了,眼前就是寒冷的月夜,月光彻骨的冰冷,竟然哇的一口吐了出来,都是绿色的清水。
“春林,开慢点,春怡晕车。”
丁春雨和司马淑美已经定好了宾馆,俩人在宾馆门口等待亲人的到来,司马淑美显得有点焦急,她是想看月儿,想看看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四年的女生生的宝宝是什么样子,真是不可思议,这淑丽清绝的女子说生孩子就生了,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更是一个奇妙的女子,当年说声生孩子,脸上的红晕非蔓延到屁股蛋上不可。
车子到了,司马淑美看着三菱车子高级,风风火火扑了过去,是爷爷奶奶,不见小婴儿,还是丁春雨迎了弟弟,开了车门,正好和刘春怡打了一个照面,那问候的声音好轻柔好温顺,显然是思念所至酝酿的轻柔。
司马淑美跟着丁妈妈,那个着急,就是要揭开毯子看一眼襁褓中的月儿,丁妈妈不允许,一行迤俪进了宾馆。司马淑美抢在前头开了门,让进了丁妈妈,等襁褓放在了床上,迫不及待揭开了襁褓,一张圆圆的白皙的脸,依然在熟睡:“这小妖和大妖一般模样,又是世界上一个祸害。”
一边站着的刘春怡脸色微醺,淡淡的笑靥造了迷人的图画,轻声说道:“别贫了,没大没小的,和孩子一般见识。”
正好丁春雨想看一眼梦中见过的小侄女,向前挤了一点点,被司马淑美逮着了:“呀呀,快来看看,兄弟家生得小侄女多美,好可爱呀。”丁春雨听了,不由得向后退了,刘春怡有意让开来,让丁春雨靠近看个仔细。
“这么高级的房子,怎么住得起呀,澡堂厕所一应俱全,要花多少钱呢?”是奶奶在楼道里慢条斯理地唠叨。
“奶奶,你来了。玉龙,见过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