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禄终于出现在院前,就此停步。
后面的员警总长拿着扩音器喊着:“不要怕,走进去。为了豪洲人民的好儿子,勇敢的走进去。”
万宝禄恨的直咬牙,靠!你给我勇敢一个看看。他手扶在矮墙上,颤着音往里喊:“嗨!大家好!我把东西带来,有话好好说。”
朝歌在里面冷冷的两个字:“进来。”
万宝禄现在的处境真是后有狼、前有虎啊!跺跺脚,九十九个头都磕了,就差这一哆嗦了。进!
当万宝禄哆哆嗦嗦蹭进门的时候,屋里的情况是这样的:古傲四个己经被提了出来,都捆着昏昏大睡。
墙角外,蹲着那四个正用复杂眼神瞄万宝禄的民工,梁库也挤在里面冒充被胁持的民工。
靠窗的位置,一动不动的站着已经变容的朝歌,冷冷的看着一脸挤笑的万宝禄。
老万左瞧右看的很犹豫,好象不知道该找哪一位。最终竟然对着一身粗肉的大勇一哈腰:“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
本来己经够紧张了的大勇,神经质的回道:“跟我说干啥?”
说着,大勇看了看朝歌:“他……他才是劫……劫匪!俺是被……被持了的民工!”胁持不会说,只剩下一个持了。
万宝禄有点发懵,看看年轻冷俊的朝歌,再看看一身粗肉的大勇,苦笑着:“这位小哥如此……这样,一看也不像是干……干那个的呀!”
绷紧了神经的大勇破口大骂:“干?干哪个的呀?俺是民工,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
万宝禄连忙说:“我信!我信!”
朝歌发话了:“把东西拿过来。”
万宝禄一脸迷茫的把提箱递给了朝歌,又一脸迷茫的看着朝歌拿起那篇文字看。
仔细看了几遍,跟古傲所说一致,朝歌也的确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便问万宝禄这篇乱文究竟代表什么。
万宝禄哭笑不得,说这都是自己心血来潮糊弄的东西,就是想看看这几个准女婿的联想能力,并没有固定意义。
己经了解了应婚全过程的朝歌,也觉得这万宝禄如果不是另有内情,大脑一定有些问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搞出这一场闹剧来!同时也颇失望,毕竟没如自己所愿的找到楚风遗文。
不过还是在礼貌的征求了万宝禄同意后,把那篇文字折起来收入口袋。
接着朝歌说道:“万老板,我们商量点事。”
万宝禄听这话有点怕,钱也给了,字也拿了,还要商量点事,他被朝歌那双眼睛盯的实在有点出汗。
朝歌道:“整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那五个是被我要胁来的民工。你的人就在那里,原封不动奉还。希望以后你不再追究这件事。”
万宝禄哪有不应的理,连声称是。别说不追究了,等这件事结束,连他自己都要远走高飞了。
然后朝歌运术让朱一刀三人转醒,按着商量好的事项,财大气粗的老万逐一把三人搞定,对外统一口径——这场闹剧是老万跟贤婿们开的一次玩笑,就只是考验一下未来女婿们的意志力。
最后,外面严阵以待的员警们,就看到了这样一个惊掉大牙的场面:由万宝禄带领,四个贤婿作衬,五个民工后缀,陪同那位年轻劫匪,春风砸面、说笑动人的走了出来。
虽然一百个人看了,一百二十个说这很假,但他们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这样装假?
一场惊天动地的劫持大案如此收场,想趁机彰显能力的员警总长,真是意犹未尽、情有不甘。
可当事人万宝禄执意不肯投诉,而且己经醒来的四个肉票贤婿,也被搞定了,从理上讲员警还真没办法。
傻子都能看出来,万宝禄一定是被威胁了才说瞎话。
总长不甘心地一直偷偷瞄着朝歌,想出了可以拘人调查的另一个理由——不管怎么说,己经惊动了国家公务机构。你老万有钱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就算开再大的玩笑也没所谓,可千不该万不该拿人民警察开涮。
他以滋扰社会防碍公务为名,全体请回警局。
朝歌早料到有此一变,嘴角微微一翘:“不错!那四个是我劫持的,顺便又胁持逼迫这几个民工帮着搬搬抗抗。”
总长像只老狐理一样绽开了笑容,手下们最了解这种笑容代表的涵义了,几百只枪齐举,一起对准了朝歌。
此时全场寂静,上万围观群众的上万双瞪圆的眼睛,还有各大媒体现场采访的相机镜头,此刻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静立在枪林弹雨中一动不动、嘴角似笑非笑、微微翘起的朝歌。
朝歌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藏雷隐电的天,“要下雨了。”
员警总长也看了看天,点点头:“嗯!我们也该回警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