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
段飞贴耳对他说了一阵,史捕头略一犹豫,说道:“好吧,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就照你说的办,不过一定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否则麻烦就大了,我都自身难保!”
段飞拍胸脯打包票地安慰总捕大人,说得他放开胸怀,欣欣然似乎凶手已然在握,才记起在王家都没吃几口饭菜,于是便着人去酒楼叫来酒菜,离开牢房,吃喝起来。
没过多久,有人来报,少林圆证、武当清虚、华山岳玉麒联袂来访……
史捕头避而不见,段飞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衙署,这些都是安排好的,圆证大师他们还以为史捕头没回来,但是衙署毕竟没有真正的县衙来得大,在衙署门外都能听到惨叫声凄厉传出,依稀可辨正是广丹松的声音,圆证大师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如怒目金刚般冲了进来。
他们冲入牢房之后看到的一幕更让他们气冲牛斗,只见段飞坐在一张交椅上,手捧瓷杯慢慢饮茶,而严捕头、石斌、郭威三个却手持刑具正在对广丹松施行夹棍之刑罚,广丹松两脚鲜血淋漓,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住手!”圆证大师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狮子吼,然后望着段飞怒道:“段大人,你答应过不对广施主用刑的,怎能出尔反尔!”
段飞一摆手,严捕头他们立刻拿出一快破麻布将广丹松的双腿遮挡住了,段飞把茶杯放在身边的小矮桌上,站起来之后施施然地说道:“不错啊,我说过绝不动广大侠一根汗毛,可没说过也不让其他人动手啊?这里虽然不是公堂,但是官府正在办案,大师等硬是闯进来质疑本官……差,恐怕不妥吧?”
以圆证大师的涵养也被气得身体微微发抖,清虚道长没有首当其冲,情况稍微好点,他也怒道:“段飞,没想到你竟然两面三刀,你就不怕我们去史总捕那里告你吗?”
“哈哈……”段飞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傲然道:“我是通判大人特地派来负责查案的,史总捕也管不着我,你们爱告就告去吧。”
“段飞,你让我很失望……”岳玉麒摇着头,不敢置信地失望道:“你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一般……”
段飞哼了一声,说道:“广丹松是目前唯一的嫌犯,凶杀这样的重案是可以动大刑的,只有四天的时间了,你们几个难道希望把广丹松交给东厂不成?”
“阿弥陀佛……”圆证大师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拂袖道:“也罢,这案子我们少林不想再管了,告辞!”
“站住!”段飞喝道:“依据本官判断,凶手不止一人,你们的嫌疑都不小,若是谁不听从安排中途退出,极有可能便是凶手之一,大师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圆证大师双目精光一闪,怒目瞪向段飞,怎么说他也是少林寺第三代弟子中的首座,不出意外的话迟早要接任为少林掌门,岂能任由一个小捕快威胁?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史捕头匆匆赶来,远远地就一声大喝道:“段飞,你给我住口!”
只见史羽峰快步来到圆证大师面前,拱手说道:“大师请息怒,都是我的错,请大师、道长还有少侠暂到花厅小坐,我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圆证大师长吸口气,冷冷地看了段飞一眼,转身便走,清虚与岳玉麒也紧随而去,他们临出牢房的当儿,只听一声清脆的掌击声在背后响起,史羽峰怒吼着叫道:“你给我好好听着,就算通判大人给你撑腰,我也要好好教训你……”
过不多久,史羽峰满脸愧疚地来到花厅向圆证大师请罪,理由自然是说自己在海公公那里被耽搁了点时间,没想到段飞在自己走后竟然就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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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四九章 【我不是君子】
圆证大师也没怪他,只是要求去见见广丹松,于是史羽峰带着他们在一间干净的偏房里见到了广丹松,广丹松已经清醒过来,双脚包成了粽子,一个大夫正在交代服药养伤的事。
“你的双腿肌肉撕裂很严重,还伤到了筋骨,幸亏伤得不算太重,我已把双腿用夹板固定好,只需按时服用我给你开的药,尽量不要下床,静养上几个月个月便可恢复如初,但是……若你在一个月内轻易下地再弄伤筋骨,恐怕日后会落下残障,切记切记……”医生淳淳叮嘱着,圆证大师他们听在耳中,脸上再次浮现怒色,需要卧床一个月,静养几个月,对一个武林人士来说这还叫轻伤吗?
圆证大师他们安抚广丹松的时候,段飞正躲在某个角落里呼呼大睡,他可累坏了,从昨天清晨被吵醒开始办那个婢女走失案开始他便一直忙到昨晚上船,上船后大伙儿挤着休息了一下,到了海安镇之后更是忙得团团转,劳心劳力累得不轻,现在这个案子终于有了点头绪,他才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几乎才倒在床上便睡死了过去。
清早的时候段飞被石斌摇醒过来,石斌悄声对段飞道:“飞哥,杨仵作带着杨森那小子已经到了。”
段飞精神一振,匆匆洗漱过后立刻来到了殓房中,杨仵作爷孙俩正在研究王财的尸体。
三人刚见面,杨森就诧异地问道:“飞哥,你的脸……”
段飞头上扎着绷带,一块白布垂下来,挡住了他的左脸,段飞含含糊糊地解释说脸上被划伤,然后反问道:“你小子怎么也来了?那头猪没了你可怎么办?”
杨森嘻嘻笑道:“别提了,这两天吹西南风,那猪臭得远在内衙的闵大人都受不了了,所以,那猪就被处理掉了,飞哥,这可不是我偷懒哦。”
“算了。”段飞点点头,说道:“现在气候已变,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再说也已经观察记录那么多天,再往后每天的变化比较小,也没什么观察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