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王家人的确是倭寇,他们在海安镇潜伏了十年,一旦发动恐怕就是一场天大的灾祸,海公公,王家人现在正在各处活动杀人,不信海公公可以命东厂的人去查。”
“你们可有证据?”海公公依然打着官腔道:“没有证据可是不能乱说话的。”
偷掘坟墓是重罪,史羽峰不敢把他们的发现说出来,见这老太监不肯相信,只急得青筋直蹦,说道:“公公啊,我们没有确凿证据,但是他们王家的确是倭寇啊,只要抄了他们的家,绝对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
海公公摇头冷笑道:“没有证据乱抄人家,这可不是永乐年间抓建文党的时候了。”
自正德六年刘瑾谋逆被诛,内厂、西厂被撤,宦官与东厂、锦衣卫的势力确实远不如当年,眼下最炙手可热的是军方十二团营提督江彬、天子门生安边伯许泰,连据说与正德有断袖之交的锦衣卫提督钱宁都没有他们受宠,东厂的张锐张公公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连带着东厂下面的人也收敛了许多。
这边正磨着,突然有两个锦衣卫在门外禀报道:“海公公,我们的人发现海安镇出现了好几批黑衣蒙面人,他们见人就杀,十分凶狠,而且行动诡秘,我等遇着一队,杀了一个,其余的都钻入一间屋子,转眼就不见了,尸体已带回来,就在门外。”
海公公、史羽峰和段飞快步走出花厅,只见一具尸体仰天躺在地上,老小杨都不在这里,段飞当仁不让地凑上前,俯身看去。
尸体穿得一身黑,连头脸都用黑布蒙着,左胸心脏部位被一刀刺入,心脏受损而骤停,死因显而易见,现在查清他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因此段飞没有在伤口上多看,伸手便扯下了对方的蒙面巾。
那是一个没见过的男人,大约三十岁,面目狰狞七窍流血,相当可怖。
“这人我认得,是死者王善谦家的一个家仆!我还跟他说过话来。”一个老捕快脱口惊呼道。
段飞与史羽峰交流了一个眼神,史羽峰急忙对海公公道:“海公公,现在很明显了,整个王家都是倭寇!他们已经发动,再迟就来不及了!”
第〇六一章 【杀!成长的代价!】
海公公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道:“也罢,你们既然确定王家都是倭寇,那便先下手为强吧,大家抄家伙,擒贼先擒王,将王德全给抓起来再说!咱们这是应扬州府之请,大家伙可得记牢了。”
在场的东厂番子纷纷答应着,史羽峰也吼了一嗓子:“大家抄家伙!干他娘的!”众捕快纷纷拿起水火棍、朴刀、铁尺,段飞想了想,让石斌通知了贺盛与岳玉麒、岳玉麟,很快贺盛带着两人出来,对史总捕道:“大人,听说要去打倭寇,我们师兄弟三人愿附大人尾翼。”
岳玉麟说道:“我打头阵,哥哥还是负责保护飞哥吧。”
岳玉麒撇着嘴,不情不愿地道:“我才不想理他。”不过脚步却挪到了段飞身边。
“好,就这样办,走!”史羽峰一声令下,大伙便向外冲去。
“玉麒,你的伤势如何了?”段飞关心地问道。
“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岳玉麒硬邦邦地回答。
“没事,对付一般倭寇哥哥的伤应该不碍事。”岳玉麟替他回答。
“轰!”
突然一声巨响,只见衙署大门在巨震下倒了下来,尘土弥漫,还没跑到门边的捕快们被震倒了好几个,段飞也被沙土迷了眼睛,模糊中只听到有人哇哇怪叫着冲了进来,只听史羽峰怒吼道:“是倭寇!他们抢先动手了,大伙儿杀啊!”
段飞勉强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人影乱晃,喊杀声与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冲入衙署的黑衣人数量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他们彪悍勇猛远胜捕快,交战的瞬间发出惨叫受伤的多半都是没经历过什么真正战斗的捕快。
段飞只觉手上一轻,一条白影从身边掠了出去,段飞眼睛渐渐可以见物了,只见岳玉麒抢了自己的水火棍挡住了一个双手持握东洋刀的倭寇。
水火棍是木质的,根本架不住东洋刀的劈砍,但是岳玉麒并不与对方硬拼,水火棍在他手里就如活了一般,吞吐不定犹若毒蛇之蕊,生生挡住了那个斜地里杀向段飞的倭寇。
那倭寇亦是个高手,他的目标正是段飞,骤逢强敌之下抖擞精神与岳玉麒交战起来。
岳玉麒新伤未愈,手里拿着的又是不顺手的水火棍,那倭寇看出便宜,并不急于出刀,虚架了几下之后骤然暴喝一声,手中利刃化作一道闪电,劈向空无一物的正前方,同一时间他的身体向前大步疾冲,瞬间拉近了与岳玉麒的距离,本来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