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摆摆手,说道:“常老板请进,坐下说话。”
常祥恭恭敬敬地来到茶几旁坐下,说道:“段大人,那日陪伴兴王的两个歌姬我已派人去传,不克即至,不知段大人叫我们来所为何事?难道兴王吃了我们的酒菜有什么不妥吗?”
段飞说道:“常老板真的不知道吗?兴王前日在太白楼喝醉了之后当晚就失踪了,听说兴王从前也经常喝醉,不过从来没有如此失常的,故而我来查探一下,看看究竟在太白楼发生了什么事,常老板只需好好配合即可,问题并不一定出在太白楼。”
常祥谨慎地答道:“是,小人一定全力配合段大人查案,段大人,前日兴王是申时初来到小店的,亥时正才被王府几位护卫架走,共喝了三坛太白仙,平时兴王只喝一坛便已醉倒了,那两个歌姬是在申时中招来的,她们一般不会喝太多酒,因此拿三坛太白仙只怕都灌进了兴王肚子里,兴王醉得一塌糊涂也算正常,这是兴王那天的账目,兴王所用的酒菜都绝无问题!”
段飞笑道:“本官相信太白楼的信誉,这样吧,本官现在有些饿了,你照单给我弄一桌酒菜上来,哦不,本官今天带的人多,你按人数弄个三五桌送上来,这个包厢本官临时征用,应该没有问题吧?”
常祥忙道:“没问题,没问题,段大人肯留在小店用膳就是小店的福气,请段大人稍候,小人这就去厨房,叫他们给段大人上菜。”
常祥才下去没多久,两个明艳动人的歌姬出现在段飞面前。
“王护卫、胡护卫,兴王今天没来么?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吧?”两个歌姬年纪绝对没有超过十六,放在后世可算是是未成年人,不过她们无论是身材还是说话与表情都显示出她们的成熟与圆滑,跟王佐、胡杰打了声招呼之后,她们的目光便落到了段飞身上,稍整颜色,向段飞欠身施礼道:“民女慕青、文兰,参见段大人。”
段飞微笑道:“二位姑娘果然有如兰花般清雅,令人仰慕,难怪兴王临走前还要来与你们相会,二位姑娘请坐,本官有几个小小的问题想请教。”
“段大人过奖了……”慕青与文兰优雅地碎步来到茶几旁,慕青给段飞斟茶,文兰先并腿坐了下来,身子自然地向段飞靠了靠,说道:“段大人请尽管问吧,文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段飞望着她稚嫩的面庞,突然说道:“姑娘年庚几何?在红尘中游历了多少年啦?”
文兰一愣,咯咯娇笑道:“段大人你问奴家年纪做什么?难道嫌奴家还不够风情么?”
段飞摇头道:“你只管回答本官的话,本官是怜你们小小年纪就吃了许多苦头,二位姑娘可想过从良呢?”
文兰与慕青又是一愣,她们脸上顿时现出一丝惆怅,幽幽地说道:“多谢段大人关爱,奴家倒是想找个良人,可惜一直遇人不淑,兴王爷本来有意替我俩赎身的,唉,希望兴王吉人天相无恙归来,菩萨保佑……”
段飞叹了口气,说道:“本官本来与两位姑娘一见如故,没想到二位姑娘已经心有所属,本官只好放弃了,倘若本官早些遇到两位姑娘就好了……”
听了段飞的话,慕青还好,文兰却喜形于色地叫道:“真的吗?段大人你不是在逗我们吧?”
段飞望着她摇头轻叹,说道:“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兴王还不知下落,文兰姑娘如此言行,不觉得对不起他吗?”
文兰的脸僵住了,慕青拂袖而起,面带寒霜地说道:“段大人,我们虽然是低贱的歌姬,却也不容别人如此戏弄,段大人有话就问,不然我们可就要去伺候其他客人了。”
文兰也想拂袖而起,她的右手手腕却不知何时已落入段飞的掌中,见段飞微微仰起脸,望着慕青冷冷地说道:“慕青姑娘说得好,谁都有尊严,不容别人轻易戏弄,有个问题本官一直梗在心头,今天正好问问二位姑娘,你们魔教圣女紫烟何在?本官很想抓住她狠狠打她屁股二十大板哩!”
听到段飞的话,慕青的脸顿时一变,她挥袖射出三枚细针分别向段飞眉头、心口和左手射去,同时手在腰带上一摸,叫道:“师妹快走!”
文兰右手一抖,就像软蛇一样想要溜出段飞的指爪,没想到段飞的手突然变得就像是烧红了的铁钳,紧紧扣住文兰右手腕脉,文兰只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麻木了。
文兰骇然大惊,左手疾出,向段飞双眼点去,同时袖口喷出一道浓烟,眨眼间就喷到了段飞面前。
“我呸!”段飞噗地声喷出一口真气,将那道浓烟吹得倒卷而去,同时他右手一拖,文兰的身体向他倒去,不但扑入了烟雾中,更替他挡在身前,吃了慕青的那三枚银针。
文兰倒在段飞怀中再也没有动静,慕青大吃一惊,不敢怠慢,她抖起腰带,挥舞成圈,那条三丈长的柔丝腰带舞动起来边缘利如刀刃,卷曲时又硬如棍棒,挟裹着强大劲气,声势惊人。
段飞身边高手虽然不少,一时间竟然攻不进去,给她趁机冲出包厢,眼看她就要逃之夭夭时,她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把剑,嗡地一声轻颤,将慕青的腰带割成了几节,慕青完全被剑气笼罩,她面色铁青地停住身子,剑尖点在她的胸前,捉狎地在她左胸上割开了一个口子。
站在慕青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小丫头,年纪与文兰相当,比慕青还小,头上梳着双丫鬓,一手提剑,另一手还抓着一只烧鸭腿在啃着。
“你……是什么人?”慕青从嘴角里挤出几个字来,她丝毫不敢小看了眼前这个丫头,小丫头身上的杀气很重,慕青相信她随时可以一剑刺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