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这么晚了,何事?”沈心怡问。
“是,是老爷,老爷急火攻心。厥过去了,大夫人让请大少奶奶去福园。”管家快言快语。
“什么?爹怎么了?”此刻。隐在门后一直默不作声的顾诤诏惊得跳了出来。
他哪里是什么醉酒,他是故意弄得满身酒气,好让入门的新人以为是宿醉。
“大少爷,老爷是气您。唉……”管家的话尚未说完。
“稍等下,我马上就来。”沈心怡不搭理顾诤诏,径直走进了卧房。
打开随身携带穿来的那个器具箱,取了些必备的用具。
随后。
“耐耐。”
“在。”
“看过董大夫给昏厥的病人针灸吗?”
“看过。”
“记得吗?”
“记得。”
“好,走!”
“嗯!”
一直以来在平安堂开设心理科,平日里除了医心以外,就是和董慈学习中医的医术。
虽然不能做到出神入化,可必备的行头却也是有一套的。
如今,只要加上耐耐的最强大脑,想必救个气昏的顾寅凯,那是绰绰有余。
再次出现时,已是到了福园。
“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我和耐耐就好。”沈心怡开始清场撵人。
“你只管医治便是!”颜氏冷冷道,很是不依。
“要么都走,要么我走。”沈心怡不动。
床上,顾寅凯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
颜氏担忧的抬起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最好没事!”只扔下这句,门随即被关上了。
以前曾经见识过她医人场面的顾诤诏,此刻随行而至的顾诤诏,竟也乖乖的担负起了把守站岗的角色。
只静静的守在门外,大气不敢喘一口。
便携式血压仪、听诊器一套检查完,银针消毒完毕。
中西医的完美结合,便在这一大一小的分工中,进行得有条不紊。
一盏茶的工夫,
“你……”顾寅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不要多说话,好好休息,保重身体。”沈心怡本能的职业劝说。
木门再次打开。
“怎么样?”顾诤诏第一个冲了上去。
“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刺激他,他血压不稳。”沈心怡道。
“可是……”顾诤诏还想说什么。
颜氏早已挤过门内,径直的走向了床边。
真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啊!这人!人家救了你老公,你好歹说句谢谢总会吧!
“开了些药,不过也不急,明日天亮时再去抓也不迟。我回了。”一张写了字的纸放在顾诤诏手中,沈心怡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