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鬼,
心中忿。
要说打他吧,
浑身没有劲;
要说杀他吧,
刀子卷了刃;
再说禀他吧,
官府封了印。
到此时,
常发闷。
只落个,
河中跳,井里奔。
亲戚朋友全不问,
狗腹以内出了殡。
这是描述抽大烟的故事,另一首歌谣更吓人:
鸦片烟,
上了瘾。
头上发,
结成饼;
儿女不愿问,
老婆嫁别人;
家产都荡尽,
死在墙脚根。
大概没人去想想每年罂粟收获季节是怎样的情形,罂粟沟的大烟,日本鬼子强迫农民种植的,做什么不是本部小说描写的,翻过去。香气飘满罂粟沟,绝不是民谣诅咒的鸦片烟可怕景象。
罂粟花,世界上最美的一种花,也是不受蝴蝶和蜜蜂喜欢的花。人们却对它着迷,甚至甘冒生命危险靠近它,攫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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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成熟季节,南腔北调各色人等云集盘山,那时盘山还是一个小镇。罂粟给小镇带来名声,带来繁荣。尤其是旅店业、妓馆爆满。
这些面目不清的人里边有商贾、毒枭、土匪、军警宪特……目标一致,全盯着罂粟沟里的日渐成熟的罂粟。
日本鬼子可不轻易丢掉果实,扎口袋嘴似地封住罂粟沟口,设卡对出来的人严加搜查,惟恐带出去大烟。
眼看着灰色的大烟葫芦头(罂粟果),日本鬼子恨不得把罂粟沟卷吧卷吧塞入腋下夹走。
窥视这块肥肉的人,绞尽脑汁带出大烟而不被日本鬼子发觉。于是,数个人被刺刀拦在检查站口。
“脱!”日本鬼子开始用日语命令,命令多了,学会了中国话。
接受检查的人脱个精光,衣服被反复查找,不见大烟的影儿。
嚓!日本鬼子一刺刀戳进中国人的肚子,刀尖在里边搅动一阵,肠子脱落下来,一桶清水泼向肠体,白色胶质包裹的东西显现出来。
“八嘎!”日本鬼子喊叫。
嚓!
嚓!
嚓!
一声嚓豁倒一个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