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昭贤好像有一千个不放心,忍不住说了两句。
花晨的脸红通通的,无言以对。
“女孩子要谨言慎行才好,上回你去车展做的荒唐事,爸爸还没说你呢!”
昭贤还想继续噜苏,珞瑶转话问说:“花晨,你还没告诉爸爸那个人是谁呢?”
“他叫陶宗舜,和爸爸是同业”“”
雍昭贤一听到陶宗舜三个字只差没有立即跳起来,他沉着脸打断花晨的话问道:“陶宗舜?是光达汽车的陶宗舜?”
花晨看到爸爸的神色不对,大吃一惊,怯怯回答:“是啊。爸爸,你怎么了?”
雍昭贤像一阵风冲到花晨面前,眼光犀利地盯着女儿厉声说:“从现在起,绝对禁止你和那个姓陶的来往!记住!给我牢牢地记住!”
说完,脚步踉跄地冲向书房,重重把门关上。
花晨吓呆了,她从未看过父亲如此震怒,更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委屈的泪水在她眼内打滚,无助的眼神哀哀投向她的母亲。
珞瑶走过来,抚着女儿的头发,无奈地说:“花晨,这一件事非常的不妙、非常的糟。你要记着爸爸刚才所说的,尽早结束这段恋情。”
“妈咪也这样认为吗?”
花晨的眼泪掉下来。
“爸爸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尤其是这件事,妈咪无法改变他。”
“究竟为什么?”
“因为陶宗舜是光达的人。”
“爸爸对光达的积怨这么深,是为了什么?他和每一个光达的人都有深仇大恨吗?”
“也不是,可是偏巧你那朋友是陶宗舜,这样根本没有余地了……”
“爸爸特别怨恨宗舜?”
“那也不是……真是说来话长。”
“那又是为什么?你们总该告诉我一个理由吧!”
珞瑶欲言又止,只得安抚女儿说:“花晨,稍安勿躁,妈咪马上要陪爸爸去机场接人,晚上我会先回来,那时候爸爸不在,妈咪再详细告诉你,嗯?”
花晨下意识地点点头,游魂似地飘回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门,就看见端端正正摆在枕边那块真丝布料。她把它捧起来,放在心口,用脸颊去抚触它,嗅吻它。
那就是宗舜送给她的礼物。当昨夜她回到房间把包装纸盒拆开,看到是一块布料,直觉感到失望与惊异。宗舜这样脱俗的人,竟会送她这样伧俗的礼物,直到她看到盒内另附的一张小卡片,才知道宗舜另有所指。卡片上这样写:绮丝一丈,赠予佳人裁蝶衣。
好风来时,并与霞云共翱翔。
尽管花晨悟不透宗舜究竟指的是什么,大概也能猜出这是要她去做件衣服,穿着它去放风筝这样一个粗略的含意;虽然她意识到以宗舜的品味涵养,这块丝料的赠予必定另有奥妙与深意,但她一时还真不能体会过来。
“就等着看他揭晓那深藏的玄机和意趣吧!”
花晨不愿多猜测,只是把它贴在脸颊上感受那丝绢极度细致柔润的触感,一直到天亮。
那是一块底色深紫,印着靛蓝、橙黄、玫瑰红、翠绿、浅紫各色古典花朵叶片图案的纯丝,花色缤纷夺目而又高尚雅致。把那样多鲜艳的颜色凑在一起而能这么协调耐看,花晨对那个天才设计者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欢喜宗舜有这么高的审美眼光。
然而,只隔一个夜晚,花晨再度捧起它,心头却是混乱、悲伤又茫然!
正在睹物伤情,百思不解,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彦秀来电。
“花晨,早啊,昨晚怎么样?是不是卿卿我我到半夜还舍不得分开啊?”
“彦秀,我正不知所措,不要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