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快乐过度,魂收不回来?”
“乱说话。今天早上我爸问起他来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气得跳起三丈高,差点儿就把我撕成两截……”
“为什么?我正急着告诉你,昨晚看到你和他那种一模一样的优雅斯文劲儿,就觉得你们真是绝配,真是天造地设!真是七世夫妻,奇怪!你爸为什么反对?”
“因为他是光达的人,因为他是陶宗舜!”
“就只这样?没道理嘛!是不是同业竞争结了怨?这也不该记在你头上?你有没有和宗舜谈过这些事?他知不知道你老爸是谁?”
“宗舜当然知道我爸爸,也知道我是雍昭贤的女儿。我们虽然很少谈到他们事业上的事,但看得出宗舜对我爸没有什么嫌隙或不满。”花晨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莫名其妙嘛。少叹气了,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噢,现在我要出门上班了。迟些再聊,拜。”
挂了电话,花晨愁肠百结,简直无法承受这谜团未解的折磨。她忍受不了,要尽快得到答案,她不能等到下午妈咪回来。
“对,找秋姨!”
苦思中乍见一道灵光,关于吉群和光达的恩恩怨怨,二十年来一直和父亲一起工作,现在还是父亲贴身秘书的秋姨应该比谁都清楚!
忍耐到中午,花晨接了一通电话给秋姨。她原先担心秋姨会不会陪同父亲一同去了机场,好在雅秋正留守办公室,突然接到这样一通吞吞吐吐不寻常的电话,性急的秋姨几乎以连跑带跳的步伐匆匆赶到办公大楼附近的牛排屋去赴花晨之约。
花晨早就到了,她根本无心去学校听课,在家里发呆了一个上午。
“秋姨,非常抱歉打扰了你,希望没耽搁你的正事……”
“不会、不会,傻孩子,”雅秋打断花晨的话说:“还和秋姨这样见外。”雅秋面对花晨坐下,拿出手绢按拭鼻尖上的汗水。花晨从未这般突如其来地找她,她警觉必定有严重事态发生,紧接着问:“慢慢说,别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请秋姨告诉我,爸爸和光达公司之间有什么恩怨?秋姨,我迫切要知道!”
雅秋深深被这意外的问题忡怔住了,花晨到底想知道什么?
“花晨,你为什么突然会想这样一个问题?你要知道……你爸爸向来不希望你们过问他的事业,唔……尤其关于光达,尽管我们口风守得紧,你多少也感觉得出来,你爸爸对它……套句你们年轻人的用语,对它很敏感!不过这也不关你们年轻人的事……”
“不,秋姨,和爸爸有关的事,就是和我有关,我不能置身事外。”
花晨虽心急,但是为了获得较客观冷静的答案,也不要让秋姨瞎猜疑,出现和父亲一样情绪化的反应,暂时按捺住自己的状况没说出来。
“哎,这些事情是不至于扯上你,不过,你既然对你爸这样关心,我也该让你知道一些内情。”
“内情?秋姨是说,爸爸和光达在商场的竞争上有很复杂、很严重的恩怨?”
“光是公事就好了,也不会这么严重……”
“难道还有私事?私人的恩怨?”花晨听着,坠入了乱无头绪的雾中。
雅秋深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刚刚急走过来的呼吸才点点头。
“和谁有了私人的恩怨?秋姨快说。”
花晨胆战心惊,唯恐秋姨说出的是陶宗舜三个字。
“光达现任总经理,李魁两你知不知道?”
花晨摇头,这里十几家汽车公司,她根本不曾留意这些。
“我是昏了头了,你爸死也不会跟你们提这个名字,你们怎么会知道?”苦笑着叹了一口气,雅秋的神情跌入了飘渺的思绪里,开始陈述遥远的往事。
“在你还在天国上当小天使等着投胎,在你妈咪还没和你爸爸结婚以前,我、你爸爸和李魁南都在光达任职,昭贤和李魁南还是大学同班同学呢!昭贤是苦干实做那一型的,李魁南则是外交手腕一流,两个人一起进入光达,一个搞技术,一个搞业务,从基层干起。坏的是他们一起追求你妈咪,两年过后,珞瑶选择了你爸爸,这件事使李魁南非常愤怒,他在公司的职位原本就爬得比昭贤高,在情场失败的打击下更是卯足了劲往上爬,不到三年就升到营业部副经理。”
雅秋喘了一口气,花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