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任家敬有些窘迫地说:“菜好像都凉了。。。其他的可以回锅,可是这个鱼,热过了肯定就不好吃了。。。怎么办呢?”
“。。。。。。”庄景文笑了一下:“我今天晚上有一个饭局,实在走不开,你其实不用等我的。为什么不打个电话来确认一下?”
“我。。。”任家敬红着脸说:“我怕你在开车。。。打电话会让你分心,出了事故就遭了。。。”
“这样啊。。。”庄景文把任家敬拉过来,让他在自己腿上,吻着他的脖子说道:“自己去吃点东西。。。之后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那个。。。你一点都不想尝尝我做的菜吗?”任家敬有些期待地问道。
“嗯。。。?好啊。”庄景文说:“当然。可是也不要弄到太晚。晚饭后还要做些别的事情呢,你能忍我可不能忍。今天来点花样好不好?”
父子争权
整个晚上,庄景文都在变着法子地□。
有的时候他会提出一些让任家敬觉得非常脸红的要求。
任家敬一开始总是拒绝,但是因为庄景文想要,所以最后终于架不住,又全部都答应了。
和第一次一样,完事之后,庄景文并没有留下,而是选择回了自己的家。
但即使是这样,沉沉睡去的任家敬还是觉得很幸福。
第二天上午开会的时候,还没等任家敬说话,总编就一脸感慨似的说:“刘赫家的小子还真是个喂不熟的,父子相残哎,跟电影似的。”
“嗯?”任家敬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吗?”
“那个小子,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自从老子进了监狱之后就一直在打公司的主意。上个月引入了一个股权投资公司作为第三方,买了‘崇正集团’将近31%的股份,投资公司自然也派了几名董事进了‘崇正集团’的董事会。上礼拜的股东大会上,他们干脆撤了。。。嗯,跟着刘家创业的那个老头儿叫什么来着。。。哎呀我脑子里怎么总跟有橡皮擦似的。。。反正就是撤了他执行董事一职呗。不过也没办法,那老头儿手里股份不多,撤了也无话可说。总之。。。现在董事会里全是儿子这边的人了,老子手里唯一的牌就是那百分之32点几的股份,仍然占着第一大股东的位子。不过啊。。。‘崇正集团’刚刚公布了新的融资方案,老子身在囹圄,巨额罚单之后他手里应该也没剩多少钱,估计是无力参与配售喽。新的股票肯定是要被儿子这一派买走,老子持有的股权会进一步被稀释,说不定就快就不是第一大股东了。我看哪,这公司就要易主喽。”
任家敬其实听得不是很懂,也并不能理解主编那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现在,他脑袋里全是房地产峰会那天刘成君提起父亲时的恨意。当时,刘成君说逃税这件事的曝光其实是他在背后操控。不过之后他很快就又加以否认,所以任家敬一直也没太当真。
现在想想,说不定那才是真实的情况。
任家敬觉得,自己的媒体其实是被刘成君利用了。
想起总编说第一期的选题是个大新闻时的高兴劲儿,任家敬心里就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自己写的报道恐怕也并不像当初想的那样,给他带去了多大的冲击,很可能恰恰相反,正是他所期待的内容。
这样想想的话,觉得整件事都带了些可笑的色彩。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出事之后,从来没有得到任何报复。
“好啦。”主编兴奋得脸都有点发红:“虽然各个媒体肯定都要报道这件事。但作为新闻最初的载体,我们肯定要跟进!家敬,一开始‘崇正’的事就是你负责的,现在你继续做起来。要像写故事一样,写得精彩一点。注意我们是法制类媒体,侧重点要和财经类媒体区分开来!”
“嗯。。。”任家敬握着笔,在笔记本上匆匆忙忙地记。
任务定下来之后,任家敬就和崇正集团取得了联系,确定了专访了时间。
其实,恍恍惚惚间,任家敬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一点什么。
父子争夺财富和权力好像从古到今都是一件挺正常的事儿,何况是像刘家这样根本没有任何感情的父子。
而且,这回说不定还要更复杂。
刘成君恨他那个不顾家的父亲。
不管多狠毒多冷漠,他终究只是一个22岁的孩子,还无法把自己从极端的情绪中剥离出来。
而且,通过几次交谈,任家敬觉得刘成君对于财富的认知有些偏差。
他似乎认为钱是导致那一切的根源。
可能他是想,与其等父亲用它们来养女人,还不如先攥到自己手里。
也可能是想,出了狱之后的父亲,如果身无分文的话,能回的就只有自己的家。
可是亲生父子闹到这种程度,对事情真的会有益处吗?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