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下面谈谈邪帝舍利的事情。”石之轩轻轻说道。
夜幕降临,司空府内某处小院。
看着屋内纷乱的景象我有些恼火,才几天不来就被弄成这种模样,连我藏在墙壁内的弩弓也不翼而飞,更别说那些银子珠宝什么的。
看来以后重要的东西一定要随身携带,司空府内的治安状况堪忧啊。
“怎么样?”石之轩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什么都没剩。”我气愤道,不知道是鲁妙子还是阴癸派的人来扫荡过了。
我虽然一再强调地下宝库的机关是鲁妙子设计的,只要找到他就能拿到舍利,可石之轩就不放我走,我只好带他来杨素这里看看能不能碰到鲁妙子,顺便取回我留在这里的东西。
石之轩似乎对司空府很熟悉,我们两个就在司空府内打转,然后就看到两个熟人。
新月当空,一张石桌,两人对坐饮酒。
“当今圣上对李氏一族猜忌甚深,成国公全家被诛就是前车之鉴,贤弟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年长的担忧道。
“承蒙兄长担心,密已称病请辞,正想四处游历一番再做打算。”年轻的镇静道。
“朝中称病者不知凡几,那位陇西的唐公昨日已仓惶出京,还不知这次风波会波及到谁的身上。”
“圣上听信术士安伽佗之言,言‘李氏当为天子’,朝中人心惶惶,如之奈何?”
“安伽佗是太子的心腹,这次估计是宇文述的主意,太子当权,佞臣当道,我大隋危矣。”年长的长叹道,“若将来中原纷乱,我们两个那个能拔得头筹?”
“决战阵前,杀敌取胜,我不如你;招揽英雄,远近归属,你不如我。”年轻的自信的说道。
“呵呵,贤弟说的好,若将来你我兄弟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
看着杨玄感和李密举杯共饮,憧憬未来,我深深的为大隋悲哀,这年头你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江山只有一个,是个人都敢去惦记一把,真是一群野心家。
而且从南北朝到隋朝,这其中江山更迭的速度太快,基本上几十年就是一个朝代,搞的大家都没有国家归属感,隋朝刚建立的时候杨素就敢建杨公宝库准备造反,那是看形势不对就动手的打算啊。
“不成气候。”离开后的邪王评价道。
“为啥?”我疑问道。
杨玄感那家伙运气比较背,虽说在隋末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过被螃蟹的两个蟹螯给夹死了。李密可是快接近成功了的,虽然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了。
“这种事情藏在心里就好,说出来已是不该,还说的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么?”邪王深深的不屑道。
【注释一】原著里黄易把把石之轩作为裴矩的原型,这点很难解释结尾石之轩皈依佛门,而历史中裴矩降唐后仍然为官多年。
俺这里搞个替身出来算是有个解释。
【原著第二十三卷第五章四大圣僧】师妃暄动容道:“杨虚彦竟是石之轩的徒弟!”
徐子陵沉声道:“他不但是石之轩的徒弟,更是旧隋废太子杨勇的儿子。因为石之轩的另一身份就是著作《西域图记》的裴矩,师小姐对此可有什么联想?”
【注释二】仅供加深对武功层次的理解。
【原著第二十三卷第五章四大圣僧】师妃暄平静答道:“这世上哪有能令人长生不死的功法。长保这臭皮囊更非明智之举,子陵兄有否听过佛家四宗?”
徐子陵不明白她为何会岔到这方面去,点头道:“听曹应龙提过,好像是天台、三论、华严和禅宗,石之轩还曾偷学过三论宗嘉祥大师和禅宗四祖的秘技。”
师妃暄沉吟道:“看来曹应龙确有悔过之心,所说更非胡诌,因为这都是四宗从没有向外人透露的秘密。石之轩乃武学的绝世奇才,无论什么奇功秘笈,到了他手内,总能融汇贯通,且又另出枢机,更上层楼。在武林史上,恐怕只有你和寇仲才有资格与之相提并论。”
徐子陵先是愕然,想不到师妃暄对他和寇仲评价如此之高,接着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师小姐谬奖哩!”
师妃暄微笑道:“不用客气。你和寇仲都是在当今武林中令人直到此刻仍难以相信的奇迹。不死印如何厉害,先不去说,只看佛家四大高僧当年曾联手追杀石之轩,务要收回他的武功,三次围击,仍给他负伤逃去,当可知石之轩的可怕。”
见到徐子陵神情,师妃暄叹道:“子陵兄倘以为四高僧武功平常,就大错特错。他们所以名不显于江湖,只因他们真是方外之人,从不卷入江湖俗事内,故不像宁道奇般名震天下。当年嘉祥和四祖联同天台宗的智慧大师、华严宗的帝心尊者,追捕石之轩,连阴癸派都噤若寒蝉,不敢插手或沾惹,便知四大圣僧的厉害。论实力,四圣僧任何一人都足与宁道奇难分轩轾。”
徐子陵倒抽一口凉气道:“那岂非石之轩比之祝玉妍和向雨田更厉害?”
师妃暄道:“又不可以这么比较,只可说他们是同级数的人物。至于谁高谁低,除非他们真正一决雌雄,否则难知结果。”
第七十七章 桥上的风景
人生里有价值的事,并不是人生的美丽,却是人生的酸苦。
——————————————————————————————哈代《德伯家的苔丝》第46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