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扬见那陆仁嘉头顶的苹果已被六、七只铁剑射穿打烂,而高于陆仁嘉头部的木头桩子上,正冷飕飕的插。着两只铁剑。被绑在木桩子上的陆仁嘉,早已瘫软了身体,吓得昏死过去。
司徒宇视乎被陆仁嘉晕死过去的丑态逗乐,嘴角不自觉的再次勾起,拍拍站立在身边的魏正扬,“快去,让下人抬去客房休息。可把他吓得不轻了。”
魏正扬正想转身嘱咐下人。却有小厮兴匆匆的跑来,眉飞色舞的报告道,“将军,迟少爷来了。”
“迟瑛?”司徒宇有些纳闷,“不是说宣州无聊,治好了袁母就着急着要走,这会儿怎么又来了?”
司徒宇话音刚落就让,信步前往练武场逮人的迟瑛听了正着。来人身着鹅黄色绣祥云图样锦袍,手里拿着把玉骨折扇,一头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扎在脑后。鹅蛋脸上一双桃花眼,略有怨气的瞪着司徒宇,“啧啧,好无情的人啊。我接到你的飞鸽传书可是马不停蹄的赶来宣州,为你医好了袁母的眼疾。怎么现在袁少磊归降了。你就过河拆桥,不念救恩,要赶我走啊!”
司徒宇转手将连弩交于下人,对于迟瑛的抱怨仿佛充耳未问,弹弹身上粉尘,气定神闲,“迟大少爷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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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第十九章
迟瑛三两步上前,眼尖发现两个下人正在抬昏死过去的陆仁嘉。好奇的凑上去,陆仁嘉那张长着青斑的脸毫无遮掩的展现在迟瑛的眼前,迟瑛伸手试探的碰了碰他的脸部长青斑的地方,又捏了捏旁边没长青斑的地方。无人知道,迟瑛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狐狸般的狡黠。转而一本正经地问司徒宇,“这个人是谁啊,好面生啊?”
“我新提拔的考工令。”司徒宇冷漠的回应。
“哦。”迟瑛摇摇头,一副担忧的样子,“我看他面色苍白,两眼上翻,脉象絮乱,所受惊吓非同小可。前些个日子刚看见一个吓破胆囊死掉的,啧啧……那死相……”说着好似回忆起当时的凄惨的场景一般,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都说医者父母心,既然他福大命大遇见了我,我又岂能袖手旁观。”对着下人命令道,“抬到我别院里去吧。”
“慢着,这个穆大青正值青年身强力壮,躺上几个时辰便又能生龙活虎。又岂敢劳烦迟大少爷。”司徒宇一扬手,下人哪敢不从的,立马见风使舵的将陆仁嘉抬往客房的方向。
迟瑛埋怨的瞪了眼司徒宇,“真是小气,借我带回去玩两天怎么了,又弄不死。我正好新研制了一种毒药,能让人全身奇痒无比。”
“咳!”曾经受过某人苦楚的魏校尉,不适的轻咳一声。
“哎哟,魏校尉我看你气色不大好,我给你开两幅药补补?”迟瑛伸出爪子勾上魏正扬的肩膀,关切地注视着他。
“不不不!”魏正扬立马拒绝,他还想让自己多活几年。迟瑛乃是药王庄的少庄主,此人精通岐黄之术,有枯木回春之本领,奈何能者多癖,偏偏喜欢拿活人试药,并且恶劣的享受其中。
将军府里巧夺天工的亭台楼榭,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途经一莲花池,碧水清清,上有大片莲页层层叠叠,翠绿流韵,莲花并蒂,有风既做飘摇之态,无风亦做袅娜之姿。水边一丛木芙蓉,枝叶婆娑,舒展有致,纸头缀满花朵,有的向阳怒放,有的含苞娇羞。蜂蝶相拥,流连花丛。
不远处一12、3岁小厮打扮的少年,急急的奔跑而来。无限委屈地跑到迟瑛身边,揪着他的衣角,眼眶微红,带着哭腔道,“主子,您不是说去去就来,把小的留在酒楼,一去就是三天。那店家硬是说主子没付账,将小的扣下来做苦力。呜呜……还好袁将军认出了小的,将小的赎出来了,要不……小的可怎么办啊……”
迟瑛摸着小厮带泪的小脸,恍然大悟道,“哦,记起来了,我的确没付账。呵呵,真是难为你了,灵芝。他们可有虐待你啊?你身上不是有带药么?稍微给他们下点。”
灵芝嘟着嘴,委屈的摇头,“其实他们也没打我,就是不给吃的。”
迟瑛一巴掌拍在灵芝头上,“你个傻子,朝他们水井里下痒痒药啊,又吃不死人。”
“主子,老庄主出门前交待不能害人。”
“嘻!怎么是害了,又死不了。”迟瑛理所当然的反驳。
司徒宇冷着脸看着这对哭笑不得的主仆,无意在听他们喋喋不休的言辞,示意魏正扬先走一步。
吟苍居。
迟瑛惬意的眯着眼享受的坐在雕花木椅上,“啪”得打开扇子,兀自的轻摇起来。
司徒宇瞄了眼那玉骨扇,见上头斗大的黑字写着“翩翩佳公子”五字,再看迟瑛悠闲自得的神态,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滑稽。
“迟瑛,谁给你的扇子?”
“自己写的。”说着迟瑛献宝似的在司徒宇面前轻扇起来,“怎么样,我的书法是不是又进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