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李剑铭点头赞同后,合掌道:“善哉!善哉!云梦禅师认为贫尼此言是否可予赞同?”
云梦禅师沉吟一下道:“百余年前中原各大门派共铸‘九龙金杖’赠与中原之鼎老前辈,曾言及凡是金杖到处,各派效命,如果李施主有‘九龙金杖’的话,敝派自当遵从上代掌门之命,听凭李施主吩咐。”
长白掌门风雷真人道:“不过他现在并没有‘九龙金杖’呀!”
索奴大喝一声,斜掌一切,只听“嘭”地一声巨响,立在崖上的一块千斤巨石裂成数块,滚下山去,他喝道:“那个再敢噜嗦,必将有如此石!”
风雷这人一听巨石被击裂的石块滚下山坡的声音竟然突然听不见,他正好站在崖边,一眼望去,只见那些石块已被山风一吹,化为石粉飞在空中。
这等吓人的掌力使他打了个寒噤,顿时闭口无言。
紫竹神尼脸上颜色变了下,忖道:“像他这种掌力已至无相的地步,若是加上落星追魂,整个中原武林必定血流成河,我若不化解此一纷争,罪孽将是何等深重?”
她叹了口气道:“依贫尼之意,希望各位掌门能等待些时日,让他找到‘九龙金杖’,然后……”李剑铭朗笑一声道:“我可没有求你们放过我,若是你们不愿的话,我落星追魂绝不含糊!”
紫竹神尼道:“今秋华山剑会,各派将同聚一起,依贫尼之见,莫若到那时才与李檀越一商此事,不知各位掌门意下如何?”
崆峒涵石道人说道:“贫道听从神尼之劝,暂且放过他,但若至今秋华山大会时,落星追魂还没有‘九龙金杖’,则敝派将要尽一切力量与周旋到底,至死不休。”
紫竹神尼道:“那么各位掌门今秋再见吧!”
李剑铭拉住刘怀冰,说道:“一切的事情留待今秋再说罢!”
人影齐往山下而去,刚才的剑拔弩张的情势,立时消除了。
紫竹神尼道:“贫尼希望不再见江湖有血腥掀起,所以留下菁儿帮檀越找寻‘九龙金杖’之下落,并希檀越能体会上天有好生之德,勿乱造杀孽。”
李剑铭恭首一揖道:“谢大师教诲,在下必能体会大师的善意。”
紫竹神尼凝视了李剑铭一下道:“问候令师,说望他能到南海晋陀一趟。”
她转过头去道:“菁儿,你随李大侠效命,务期能找到‘九龙金杖’,到今秋华山大会后再回普陀吧!”
她跨上那只大鹤背上,一扬手便驾鹤而去,那只苍鹰也巨翼一展,穿云飞去。
李剑铭依稀听到她说道:“情孽纠缠何日了?只苦了菁儿了。”他望了下并肩而立的一双姐妹,一股无名的情绪袭上心头,使得他感到一阵哀愁,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对索奴道:“我们慢慢清理后事吧!”
一阵山风吹来,带起扑鼻的血腥。
金顶传来了悠扬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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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乾燥的强风自北方吹来,一出雁门关,便很快的可以尝到大漠的风味,那三两的骆驼,驻扎的布幕,以及大草原上一片白色的羊群和奔驰在草野的牛马,都是中原所罕见的。
夏日的阳光投射在凉城中,数匹骏马载着几个奇异的旅客往归绥而去,塞外的草原只是一片白色,展现在阳光下的草原,好似一面琉璃似的,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往日灵庙朝圣的驼队,浴着烈日,在悦耳的驼铃中远去。
乾燥的空气中,没有丝毫风的信息,强烈的阳光彷佛倾出它所有的热量都投向大地,所以白色的草原上真个要冒出烟似的。
李剑铭仍然跨着他那白马,奔驰在这片一望无涯的大草原上,在他身侧的是缠着铁链的索奴,以及污面蓬头的老叫化,而他的身后则是紧闭着嘴的刘怀冰,以及长得一模一样的钟菁菁和徐婉菁两人。
他们一行六人都是乘着健马,备好粮食水囊,方始自山西出雁门关经大同而入绥远境内的。
李剑铭至峨嵋山大开杀成后,经南海紫竹神尼鹤驾降临,予以代约华山之会,使各派暂息干戈。
他下山后却发觉公孙慧琴已被中原神君带走,所以乃一方面遣派黑狼队剩余之人,随着二道爷与公孙飞鸿赴太湖寻找“九龙金杖”,并且还以长老身份下令丐帮弟子积极找寻“九龙金杖”下落。
索奴则因欲随李剑铭赴河套“天娱宫”,所以没有到太湖去,只画了张图让二道爷主持此事。
其实另外一个原因则是他曾经到过大漠,而李剑铭只不过在中原有威名而已,对於归绥的一切事物都不知道,故需索奴在身旁计筹一切。
刘怀冰一路上精神都很沮丧,幸得有徐婉菁可予安慰,而她则因钟菁菁之故,对於李剑铭也只得抑住自己的情感,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