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宫殿彷佛建筑在一座半山之上,所以明亮的灯光闪耀着的大地,看来如同白昼似的。
石墙当中一个高有六丈的铜门,门上一个朱红的大娱蚣,雕刻得栩栩欲生,两颗眼珠闪出乌黑的光芒,显然是一种宝珠镶成的。
他的身子飘上石墙,便听见里面响起河套煞君粗犷的喝声,呼呼的掌风彷佛自屋里的每一个隙缝中钻了出来。
他身形一闪,便到了大厅门前,关得紧紧的铁门,使他眉头微微皱,暗忖道:“难道真的钟菁菁到了这里?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他四下一看,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在院中,於是他举起手来,想要敲一下铁门。
正当这时,屋中一声惊叫,尖锐的刺进他的耳膜。
他全身一震,右掌运起浑身功劲,拍在门上。
“嘭”一声巨响,他那无匹的掌劲将铁门劈开一道长缝,裂成两半摔落地上。
他深吸口气,大喝一声,飞身穿射而进。
随着他急冲的身子,他的右掌又将一块木门拍成粉碎,眼前一片烁亮,他已跃进厅内。
屋中一阵惊叫,河套煞君喝道:“是你!落星追魂!”
李剑铭目光微闪,已见到钟菁菁跌倒地上,身上一片鲜血,玉琴裂成粉碎,昏了过去。
他心中一阵刺痛,双眉斜飞而起,眼中突地射出寒冷的光芒,缓缓的投射在每一个人脸上。
他目中凝聚的煞气,使得厅中一阵肃然,竟没一个人说话。
他重重冷哼一声,然后飞快地俯下身去,探手一摸钟菁菁的脉门,只觉散乱松浮,跳动得非常缓弱。
五指齐飞,他将钟菁菁浑身要穴闭住,止住身上伤痕的流血。
正好这时,索奴托着徐婉菁飞身进来,他喝问道:“怎么?”
徐婉菁惊叫一声,扑了过来。
李剑铭将手中的钟菁菁托起,交给徐婉菁道:“你抱着她,若有保住心脉的丸药,先给她服上一粒,等下我给她疗伤。”
索奴怒喝道:“你活到现在也有这么久了,竟然对一后辈下此毒手,今日老夫在此,若不替祖师执法,那么天下还有公理?”
河套煞君道:“师叔!你身为邪门长老,怎么替外人效力?若是祖师有灵,该会……”李剑铭走了过来道:“老前辈,请容在下与他计较此事。”
他脸色一转,厉声道:“我本来不愿以血腥相见,但你却如此鄙劣,这下怪不得我神剑了。”
他缓缓地掣出了腰中的长剑,一道银虹腾空而起,闪起烁亮的光华。
他微微一顿道:“鼎钧大师,承你相助,将天龙派各位大师请来,但此为我与河套煞君之间的事,希望各位稍等一下,再……”河套煞君怒喝一声道:“小子!你噜嗦什么。”
他脸上掠过一丝杀意道:“你既然活着来到我这儿,可不会活着回去!就像那女娃儿一样,说要替你应约,我就让她横尸於地!谁叫她在杭州时使我大失面子!”
李剑铭这才想清原来钟菁菁会自己赴约,让河套煞君误认为是徐婉菁,所以下了毒手,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
他虚虚一引长剑,眼光望着剑刃尖端,缓缓道:“你用兵器吧!”
河套煞君这时也收敛了狂态,神情肃穆的自腰中抖出一根链子,“呛啷啷”一阵轻响,练子头的五个手形抓子一开一合,映着雪亮的灯光,闪闪生辉。
李剑铭见对方手中的飞抓虚奇莫测的斜挂胸前,他缓缓移动了脚步。向左边旋去。
连走五步之后,他轻喝一声,剑刃绕起一个圆弧,一招“飞星暗渡”使出。
眼前剑芒暴张,河套煞君上身一侧,飞抓自偏锋攻进一招,浑厚的劲力将细细的链子抖得笔直,光影重重里,将对方一连九个变式承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