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指掌齐施,加上绝顶轻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还没扑上的喇嘛点住穴道扔了开去。
轿中的大喇嘛睑色一变,轻叱一声,坐式不变腾空飞起,跃在李剑铭头上。
他双掌一拍,两道掌风激起一层气漩,击向李剑铭。
李剑铭那挥出极快的双手,自对方气漩拍下之际,突地在空中一顿,然后在一个极为短暂的刹那,一分双掌,迎了上去。
“啪”地一声,四只手掌在空中一交,便粘在一起。
他觉得对方在空中欲借居高临下之势,施出内力与自己比斗,掌上微颤,一股沉重的劲道压了下来。
他冷笑一声,体内无遏止的内力源源而出,立时便将对方力道逼了回去。
眼前一花,对方那盘坐的双脚,突地快若电闪的踢出,两缕风声直奔“锁心”、“期门”两穴。
他闷哼一声,缩胸吸腹,整个上身后移五寸,手掌上斜半尺,体内真气源源直上,掌影一扬时,他大喝道:“替我滚开!”
那大喇嘛闷哼一声,红影斜飞而出,落回轿子里面。
他呵呵大笑道:“想不到你有这么厉害的内力,不过你最愚蠢的地方就是与我手掌相交,你看看我的手掌!”他单掌一伸,只见茸茸的细毛布满臂上,整只手掌都是一片赤红。
李剑铭不屑地冷笑一声道:“你那只不过中原的毒砂掌而已,有何希罕,你也瞧瞧我的手掌!”他左掌一立,那如雪的白哲手掌在阳光中好似白玉雕成的,但是只转眼功夫,掌中现出一个圆形莹光,红光旋转不停,光华流激……那大喇嘛见对方那白色的手掌随着脸色渐渐红色而现出一个光霞,他可从未见过此等奇异的功夫,顿时脸色一变,大袍一掀,将腰下挂着的两面铜钹拿出。
他手掌一托,铜钹平飞而出,呼呼的风声中,一道金黄色的光华闪过空中,射向李剑铭。
李剑铭轻蔑地一笑,还未及想法破去对方铜钹之际,突地飞钹一顿,轻响声中,自里面弹出四面子钹。
五面飞钹交织成网的自五个不同的方位射向李剑铭,来势如电光划过空际,快捷无比。
李剑铭左手缓缓一推,“赤霞神拳”突地挥出,炽热的掌风布在空中。
“嗤嗤”一阵声响里,那五枚铜钹在空中一顿,立即被这股掌风融化,铜汁漏落下来,掌劲仍然撞将出去。
大喇嘛惊叫一声,腾空跃了起来,随着他身形离开那顶敞轿,整个轿子被击成粉碎,一缕轻烟冒了起来。
那四个扛着轿子的喇嘛,吓得惊叫一声,逃了开去。
那个大喇嘛清啸一声,自空中斜射而下,铜钹挟着吓人的风响,砸到李剑铭头顶“百会穴”上。
李剑铭见得眼前金光万丈,那巨大的身子彷佛万斤巨石压下似的,铜钹影缤纷,封死一切的空隙,来势刚猛又轻灵之至。
这等神奇而飘忽的怪招,完全不合中原路数,骤然看来,令他心中一惊。
他侧身让步,右肩微沉之际,悄无声息的一溜剑光跳了出来,银芒似水,略一点划便绕身而起,布出两层剑幕。
那喇嘛钹招方出,眼前剑光突地闪起,银虹弥漫着身前,没等他将招式使全,闪耀着的剑幕,已将他拒於丈外。
那冷森的剑气,使他心神一震,收招转身跃了开去,绕着对方剑幕连走几步,他清啸一声,跃在空中。
铜钹彷佛金蛇吸水,三点金光中,射将下来。
李剑铭斜引长剑,剑式自“星幕密密”倏化“落星缤纷”,只听“嗤嗤”数声,银光闪烁中,三截铜片落在地上。
他喝道:“你可是藏土‘天龙派’的。”
那喇嘛胸前裂开一道长长的剑痕,大袍上沁出了一丝血迹,他面现土色颤声道:“你是中原第一高手所传的那一脉?”
他心神微定,躬身抱拳道:“贫僧章巴格系天龙派弟子,现为百灵庙主持,请问施主可是应河套煞君之邀?”
李剑铭哦了一声道:“你就是荤巴楞的师兄弟?我此来正是应河套煞君之邀。”
章巴格大喇嘛面现惊容道:“你就是中原闻名的落星追魂?”
他的目光转到对方手中那枝银芒一泓的剑上,说道:“这枝长剑就是令昔年本门祖师藏巴大佛爷杖折名毁的宝剑?五寸剑尖现正供在天龙寺中。”
李剑铭道:“我此来除了应河套煞君之约外,还预备要回那五寸剑尖,但因时间的紧迫,已无暇到前藏去了,你是否能请贵派掌门……”章巴格道:“大侠不须赴藏土,上月‘宝树派’鼎钧大师曾自北京赴藏,言及大侠之意,而适当此时,河套煞君飞柬邀请敝派掌门‘飞龙大佛爷’,此刻已至‘天娱宫’中……”李剑铭道:“你是说天龙大师已经到了河套?那么他有没有带来那枝剑尖?”
章巴格道:“这个贫僧就不知道了,不过贫僧此来亦是欲赴‘天娱宫’的,没料到与大侠相逢,而且还亲领大侠绝艺,真是荣幸之至,适才失礼之处,尚请大侠原谅。”
李剑铭长剑回鞘,还没说话,便已听见身后马蹄之声急骤地响起,他回头一看,只见索奴等飞驰过来。
章巴格讶道:“玉菩公主也来了!那几位是……”紫衫少女已驰近而来,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