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面临忙忙碌碌的人群,看着他们来去匆匆的身影。我不禁要问:“你们想过没有,你们忙碌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你们在创造这个美好世界的同时也在毁掉另一个美好世界。”
市场经济的大潮似乎来得过于迅猛,人们一下子浮躁起来了。
这一浮躁再也冷静不下来。
她的四十一岁生日时,她没有对任何人说。我明白她的心思,一个女人在四十岁这边与在四十岁那边的人生感觉绝对不一样的。
事后她告诉我,那天同时有两个男人打电话给她。一个是她的前夫马良。另一个就是我。黄昏时分,我先是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到了和平里。
我们俩在三元桥附近的一家餐馆里吃了火锅。她的情绪在舒缓的音乐中变得平静如水。
我送了她一套名牌时装。我把她精心包装了一番。她如同电影里的贵夫人。在我面前以一个时装模特儿的走姿走了两个来回。我不禁拍手称赞她:“这套时装穿在你身上,真就有了灵气,你和它是最完美的结合,它能在你身上,是它的幸福了。”
她忽然像小孩子一样撒起娇来,扑倒在我的怀里,深情地吻了我一下子。
还有一天,我们俩喝了一点白酒。然后并头躺在床上。
她有点迷糊;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等她安详地睡去以后,我抚摸并亲吻了她一下,给她盖好被子,就悄然离去了。
我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留宿男人。在中国,舌头根下可以压死人,唾沫星水可以淹死人。
我在寂静的院子里徘徊了一阵,觉得还是不能离开。夜半醒来,她会难过的。
我就静静地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她的睡态很美很雅,简直是个睡美人。我敢说,如果她的睡态被哪个人偷拍进电影里,肯定会哄动整个世界的。
我欣赏了她一阵,就拉灭了电灯。
果然,她在夜半里醒来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拉亮了床灯。
“你怎么不睡在床上?”她问。
“我失眠了,只想坐在这里好好想心事。”
“什么心事?能告诉我吗?”她问。
“以后会的。”我说着走过去,抚摸了她一下说,“你再睡会吧,你睡姿特美。”
我们再次拥抱在一起,四行热泪交汇在两张曾经风霜的脸上,我们炙热的泪水把两颗心都融化在一起……
我的妻子把电话打到了我的学校里,告状给我的领导,说我在外面风流成性,乱搞女人。把我说得狗屁不如。
院领导就把我叫过去谈话,我不屑一顾。
我没有风流成性,乱搞女人。我是个人,我需要爱的温存。
随着妻子与我的战争,我睡不好觉,吃不好饭,我憔悴了。
我怕她看出我的不快,我不敢与她见面。我怕她为我痛苦。
她肯定知道了我的家事。
只要我们一见面,她就会谈起我最快乐的话题,并且安慰我。我为她的博大而感动。我心里当然也很沉重。
那段日子我有一种崩溃感。蓝天变灰了。
令我欣慰的是,我的女儿出面了。
这个好孩子一眨眼成了大学哲学系的高材生,她自幼就是非常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