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之间,萧湄已从外面回来了。
胡子玉迎上去道:“盟主,您上哪儿去了,方才白冲天出现,可借您不在,否则两个心腹之患,就可以去掉一个了!”
萧湄面色庄重地道:“你们跟我进舱来,有要事商量。白冲天不足畏,他就是那么大的能耐,迟早能捉到他的!”
二人不知她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满怀狐疑地跟她上了船,经过那些佩刀守卫的壮勇,却发现他们都被人点了穴道!
胡子玉拍开了两个人,吩咐他们去解救其他受制者,一面叹息着,向萧湄献策建议道:“这班家伙真差劲,看来以后该好好再训练一批人!”
萧湄皱眉道:“别理这些小事了。我们有重大的问题待决呢!”
说着进了舱。“雪海双凶”亦从别处一无所获地回来,大家一起进入能门,里面的烟雾已经散清了。
萧湄待大家坐定后,才开口道:“有谁知道西域的‘白驼派’?”
众人愕然相视,膛目不知所答。
胡子玉轻咳一声道:“老夫早岁亦曾行脚西域,却未闻‘白驼’这一帮派,盟主何以突然提这个问题?莫非是有所见闻?”
萧湄道:“岂仅是有所见闻,而且还照了面,虽然今天不分胜负,但我确信他们明日必会出场,我倒并不是害怕,而是……”
她支吾了半天,最后不得不说道:“而是他们的武功路子,竟与我十分相似!”
众人都吁了一口气,直到现在,才算略为得知一些她神秘武功的来龙去脉,不过不得要领。
胡子玉再度轻轻地咳了一声道:“盟主是否能将今晚之情形说得详细一点,老朽量情度势,好预作准备,以免明日措手不及!”
萧湄仿佛极是不愿,可又无可奈何,只得将方才追敌之情形,很不耐烦地对他们再叙述一遍。
原来她蹑在白冲天之后,进入黑暗之中,本来以为白冲天能为再高,也绝躲不过自己疾苦狐鼠的身法。
可是当她追下一阵之后,竟失去白冲天的踪迹,心中大是怀疑,难道那白冲天真是高得如此离奇。
就在她心中悬疑之际,蓦听得不远处有人冷嗤了一声,接着一条影子,直朝西方逸去!
萧湄怒喝一声:“鼠辈!看你朝哪里逃!”
展开脚程,并力向前追去,她心中把他认定为白冲天,兄仇切齿,恨不得立刻赶上,一掌将对方击毙……
果然在她努力追赶之下,双方距离越拉越近!
将要追及之际,前面突然出现一片树林。
萧湄怕他逸入树林,找寻极是不易,不由奋起余劲,向前猛扑,拦背就是一记门掌打去!
这一掌用的是阴劲,发时无声,蓄劲特强,就在掌力将要接触之际,那人突一扭身,不进反退,居然躲了过去,反冲到她的面前,回过身来。
萧湄这才看清楚,这人年约五十上下,长相怪异,隆鼻巨口,秃顶黄须,但绝不是白冲天!
这一发现,倒不禁使她呆了。
那人怒道:“你我无冤无仇,你不问青红皂白,盯在我后面苦追。而且还不声不响地发掌偷袭,算是哪门道理?”
萧湄见他逗了自己半天,反还倒打一耙,心中亦是有气,不过这些日子养成她深沉的城府,轻哼着道:“我正在追一极敌,你发声将我引来,难道还是我错了不成?现在死敌已失,阁下就顶帐吧!”
那人哇哇怒叫道:“自己追错了人,还要乱发威,堂堂中原,怎么会有这等不讲理之人,你这女娃儿是哪一派门下的?”
萧湄冷笑道:“凭你还不够资格问!”
那人道:“若不问清楚,我将你教训过后,向谁交帐去?”
萧湄气极道:“若将我收拾下来,这中原道上,就数你第一,不必再费事劳神,去参加什么英雄大会了!”
那人大笑道:“女娃儿好大的口气!”
萧湄怒道:“老匹夫你要死了,你不打听一下,方今中原武林道上。年纪比你高的人多的是,谁敢对我说一句无礼的话!”
那人听了此话,呆了一呆,藉光看出黑龙标志,失声惊道:“原来你就是盛传的水道盟主?”
萧湄沉声道“老匹夫!你临死前,总算弄明白了,这样上鬼门关报到时,不至于糊里糊涂地连个告冤的对象都没有。”
那人立改庄容拱手道:“萧盟主,方才老夫不知,多有得罪,敝派此次前来,确有意思与中原英豪一较短长,不过那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行,像今夜这样的私斗,请恕老夫不能奉陪!”
萧湄道:“你是哪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