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赢了今日的比赛,已是不大可能了,唯求自己所弹的《高山流水》起到助兴之意,本典乐也就知足甚幸了。”
虞思思的一番话说来,对薛沛柔弹奏之曲的点评中肯适度,其反应出她深厚的琴艺功底,没有在此方面浸淫数年,是没有如此感悟的,尤其是仅听琴音,就能断出薛沛柔也是刚学此曲不久,还能指出其中的瑕疵,可见琴艺之道,不是一般之深。
怜儿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低头不再言语,而是若有所思的沉淀着虞思思的话,虽然是嘴上不服气,可心里对那薛沛柔演奏的这曲子,也是感到钦佩。可想到一会儿,虞思思也要出演,为了让她有个更好的状态去比赛演奏,便进而转移话题的说道:“但不知这首曲子名为何曲,既然如此动听应景,应该是棋御轩早就算计好了的,听来是那么的亲近、自然,歌赋的意境之美,就好像在自己身边日常所经历过一般,这肯定是哪个琴师名家之作,真看不出,这棋御轩此次与我们晴雨轩的琴歌比赛可是准备的十足充分,哪像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还是仓促应战,肯定是有不利因素的。”
第三卷 崭露头角宫廷斗 第一百零二章 惊闻仇人被扼杀
“怜儿,此言差矣!这琴艺之术,目的不外乎有二,一为修身养性,陶冶怡情,是为了提升自身的阔然心道,达到此道者为一等琴师。二是琴声优美,听之让人心情舒畅、心旷神怡、解惑去忧,是专为欣赏而作,是为琴师二等。先说二等琴师到达了一定境界,都会弹奏出极为悦耳的琴音,但在神韵上面,还是和一等琴师有些许的区别。”
说到这时,那虞思思没有停顿,接着又道:“二等琴师弹奏琴乐,一般是为了取悦他人,弹奏出的琴音,就是再如何的优美动听,但音质却参杂了太多的功利之心,弹奏之人也会被世间污秽俗气所牵绊,即便弹奏的再好,让人听了乐感再强,效果也会大打折扣,只会给人带来一时的愉悦,而不能发人深省,引起心声共鸣。而我,虽然酷爱琴艺,但多为取悦世人之意味,就是弹奏的再好,也多了一些俗气,唉,是本典乐玷污了《高山流水》这佳作。”虞思思感叹的说道。
“典乐,你都如此境界,堪称琴艺绝妙,才算是仅占琴师二等,那世间除了传闻中的十大名曲的原作,又有谁能占得一等呢?何况传闻的十大名曲原作,怕是早已作古,还有谁能称得上是一等琴师?”那怜儿也是好奇,连忙问道。
“琴艺演奏的一等琴师,也就是为了修身养性,陶冶怡情而为,完全是由自己心声而发,不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弹奏曲子,琴音就能让人心声共鸣,除了听到悦耳的琴音之外,更多的是让人能感受到弹琴之人的心境,由弹奏人的悲哀而哀,喜泣而泣,惊惶而惶,惬意而意,这才是琴音令人神往的至高境界。而眼前演奏薛沛柔便是占得其一等琴师的半筹,也算是勉强的神往之境。唉,只可惜”
“可惜什么?”怜儿问道。
“只可惜,虽然多了一份清新怡然之道,但却这薛沛柔弹奏出的曲子,似没有知己之意,也就是说她弹出的琴音,是为演绎自己而弹,虽然是意境深远,音质纯然,毫无世俗之气,但却缺少了一份历练,一份激情,可能还是此人的阅历显浅,致使所弹的琴音还有些稚嫩,或许这是其心境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所致,不过能近似于神往境界,占得琴师一等的半筹,达到清新自然而道,也算是有些逆天了,关键是这曲谱太过优美,这才让她占得先机,我敢断言,若是换一首而弹,那意境之美,定会差之甚远,甚至还不如你琴艺之深厚。”那虞思思对这丫鬟怜儿侃侃而谈。
正在后台谈论薛沛柔琴艺的两人,突然有一个晴雨轩的学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这虞思思的耳边小声的嘀咕着。
过了半天,在听的那人所言之后,虞思思竟然一下呆滞,怜儿看到了虞思思从未有过如此的表情,像是发生了什么极为关乎自己的大事一般,久久的不声言语,脸色极为的呆滞木然,晶莹泪水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泻顺颊而下,过了片刻之后,突然的发声的大哭起来,像是极欲的宣泄自己的压抑,让人看了很是惊悚。
这下,晴雨轩的众学女全都是惊慌一片,纷纷的跑到虞思思的身边,不停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让心境坚定的虞思思如此失态,毫不顾忌身边还有众多的旁人,失态般的放声大哭。
没有诉说任何的原因,而是就这样不停的哭泣、抽噎,仿佛要把一辈子的委屈都要释放出来一般。这时,受到惊吓的怜儿,不停的询问原委。
“典乐,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失态,要知道那薛沛柔演绎完之后,就该你上场了,你这般模样,如何在众人之下,演绎琴歌,典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不说与怜儿一听?”那怜儿见到虞思思这般的模样,也是吓得不轻,连声的问道。
见到问了半天那虞思思只是放声的大哭,转而成了抽烟般的哭泣,但就是不言一声,心急之下,那怜儿赶忙问刚才与典乐嘀咕的学女。“你给典乐说什么了,竟然让她如此的伤心?”
“怜儿姐姐,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刚才入场口有人要硬闯赛场,被太子殿下给当场扼杀了,听说那人势力还不小呢,我好像没有说错什么话吧!”那女子也有些惶恐的与怜儿紧忙答复。
“有人还敢硬闯?这可是皇家组织的演绎比赛,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硬闯,这不是找死吗?咦,这也不对啊,可这又和虞典乐有何关联?难道那被殿下扼杀之人乃是虞典乐的至亲,虞典乐是伤心而故?”怜儿自己思虑着,接着又问那人。
“你可知那硬要闯入是何人?听你还说好似有些势力,是那个王爷侯府上的公子?”
那人平定了一下思绪,战兢的说道:“被扼杀之人,乃是当朝太尉府上的大管家,芑凌晨。”
“什么?”听到此人是太尉府上的管家芑凌晨时,那怜儿也同那虞思思一般,呆滞一旁,再也不言语。因为多年跟随虞思思的怜儿丫头,深知虞典乐一生愁苦,那就是卖身青楼,受那万般之苦,都是那太尉府上的管家所致,因此她苦练琴艺,引得国子监的奉常苏越注意,再来到国子监授课,传授琴艺之道,为了打出自己的名声,可是颇为费尽了心思,如此的千辛万苦,就是为了能找个有依靠的力量,为自己好报仇雪恨,也好报答当年舅舅一家的收留和育养之恩。
今日可在凑巧之下,那势力滔天的芑管家竟然被太子殿下的给扼杀,记得当日太子来到了晴雨轩,可是连声言明,说自己是什么打酱油的,路过,还说什么自身都难保了,把典乐对他的求助,那是推脱的一干二净,后来可能是对虞典乐有了芥蒂,竟然联合了自己的准太子妃和棋御轩的一众学女们,向自己一方挑战,进行什么琴歌大赛,这大赛的事情,先且放在一边再说,虽说这无端闯入琴歌大赛的场地,若是一般之人,扼杀也就扼杀了,可那芑凌晨可是当朝太尉的红人,一般哪个敢对他下此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