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风略一侧身,扬手一抓,同时飞起左足,几个动作快极巧极,如在同一时间发生,对方连看也没有看得清楚,虎口一震,手中刀已被夺去,人也中了一脚,被踢得飞起来,跌在丈外,顿时昏迷不动。
冷天风露了这一手,吓窒了对方,没有人敢再上前了。冷天风道:“你们听清楚了,今晚我是奉了段王爷口谕来找你们的。你们的庄主殷大鹏反意已明,把柄已经落在段王爷手中,你们知机的,马上逃出殷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是仍然留在殷家,只怕九族连株,就是灭族危险,我们奉命 行事,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你们如果不信,再过片刻,大兵一到,殷家被围,你们就有翼难飞,有脚难跑了。我话已说完,你们自己考虑吧!你们要动手就上前,要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又姓冷又姓凌?”有人问。
“你胡说,段王爷的人我们都见过,就末见过你,你别吹牛了,段王爷才不用你这脓包,哎呀!”有人话声未完,惨叫声起,叫声未泯,人却已倒地了。
冷天风道:“好呀,叫你知道脓包的厉害!”
有人查看死者伤处,竟是被一片树叶插进死者的咽喉,把喉咙割断了。
这又更使人惊骇了!过去他们都听说过摘叶飞花伤人的话,但还未见过,此刻见到了,而且,冷天风距死者有六七丈远,一片树叶便能杀人,这实在太可怕了,各人因此为之一呆。
突然,有个人震骇地尖叫:“你!你就是凌起石是不是?我认得你!”
“不错,我就是朝廷钦犯凌起石,你想怎样,是不是想领赏?”
“凌起石?几年前大闹禁宫的凌起石?”有人问。
“不错,就是他!想不到他逃到段王爷这里躲起来,我们要抓住他,奏明皇上,哎呀……”
冷天风道:“你还是滚下地狱去吧!我脚警告你们一次,我要大开杀戒了,不逃走就来不及啦!”说时,他一伸手,竟然有人惊叫,因为他的剑已给冷天风夺去了。
这几个动作,使得殷大鹏的军队哗变,散去了不少。散去的人,有的是胆小怕死!有的是见凌起石都站在段王爷这一边,必然是段王爷这一边对,可以得胜,自己崇拜凌起石,不愿与之为敌。
前人有说,兵败如山倒,不易遏止,殷家兵变,有人带头走,跟随者自然不少,转瞬就逃了大半。
至此,胜负已很明显了。
冷天风被人认出是凌起石,也不再否认,小老头倒是听过凌起石这个人的,他好胜,并立誓要找凌起石一较高下,想不到眼前这位年青朋友便是,当下信疑参半,问道:“嗯,小伙子,你真是凌起石?”
凌起石失笑道:“凌起石又不是个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个钦犯,若果不是,我何必冒充?当然是真的啦!”
“师父,他真是凌起石,我知道。”吕玉娘从旁插嘴证实,小老头可完全相信了。
突然,一个中年汉子拔刀相向,另一个与他并肩一起的也挥动了刀,双双扑向吕玉娘。
“玉娘,这是黑道上有名的洪家兄弟,他们的洪家连环刀在阴沟中也有点名堂,你小心阴沟中翻船啊!”凌起石提醒她说。
“你放心吧!他既是在阴沟中有名,我叫他们到阴曹中去表演吧!”话声一出,天龙剑展开,寒光暴涨,长出剑身近尺,一招就迫使洪氏兄弟一齐向后退,都流露出悸怯的目光。
吕玉娘冷然道:“怎么?连一招也不敢接,还好意思出来扬威耀武,还是回去再学十年八年才出来现世吧,别再丢你们洪家连环刀的小名了。”
“老二,你听到没有?人家瞧不起我们洪家连环刀呢,亏你还怜香惜玉舍不得下杀手,哼,我看你若不振作起来,今晚真会损在阴人之手,洪家连环刀到了我们这一辈是算断了。”老大悲愤地指责老二,老二却心神不属地想着什么,没有回答。老大大声说,“老二,你怎么了?是给人家迷住啦?”
“大哥,你嚷什么?你难道没有发觉,这个丫头使的剑法十分古怪,跟三姨丈使的有点相似。”老二说。
“那又怎样?你害怕了?”
“谁说害怕?我是说,恐怕她与三姨丈有点关系。”
“管她呢,上!我们一定要保住洪家声誉,你听了到没有?”
“听到了!”
“那就动手吧!”老大一摆手,自己先发招,老二见大哥已动上了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一声招呼,也配合着老大的攻势,实行兄弟夹攻吕玉娘。双刀之间,一攻一守,一进一退,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快慢,前后配合得恍如一人,实在使得好刀法,怪不得能在江湖上闯出名堂。
但是,洪家刀法虽然厉害,碰上吕玉娘可说是碰上了克星,吕玉娘舞动天龙剑,真如飞龙在天,剑势既娇捷,又轻灵,在双刀之间忽进忽退,指东打西,指前打后,极翔灵之能事。洪家双刀根本无法和她相碰,所以打过了十多招,还是只见刀光剑影,还是只闻劲风猎猪之声。
吕玉娘打过了三十招,已摸透了他洪家连环刀的脾性,不愿再拖下去,说:“姓洪的,你们家中还有些什么人?有什么要交待的没有?说呀,现在不说,我一动手你就没有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