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玄风看到小老头避重就轻,着着向褚道人进攻,故意暴喝一声分散对方精神,怎料他这一声断喝吓不了小老头,却吓着了褚道人,因此,他被杀个措手不及,胁中一拐,倒退数步,手按桌子还支持不住,“拆折”连声,桌子倒拆了,人也倒在地上,看来他是伤得不轻。
玄风这一声断喝,无意间帮了敌人,挨这一闷棍,无论如何是难受的。因此,他无暇多看褚道人一眼,便向小老头进击。小老头挖苦地说:“道爷,刚才真要谢谢你!你这一招借刀杀人,可真高明!就可惜我学艺未精,未能如你心愿,一拐把他打死,有负重托,十分抱歉!道爷,你别发怒,他虽未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小老头一边挡一边说,从容应接玄风攻势,显得绰绰有余,看来玄风要胜他是十分不易。在玄风听来,句句如针似锥,刺在心坎上,真不好受,怒火上涌,浮躁了,攻势虽猛,已失精彩,且露空门,陷入危境了!
“玄风道长,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本来是一家!我来助你一臂!”一个又胖又大的和尚站起来,一抖手中方便铲,便冲向小老头!
“好不要脸的家伙,你们想倚多为胜,欺负我师伯!好呀,还是个出家人的大和尚呢!臭和尚,胖贼秃,你六根未净,让我来替你净身吧!”一道人影带着声音自窗口窜了进来!章老二一看,又是早先见过与小老头在一起的少年人,他们还有一男一女未见,恐怕也在附近伺伏呢!
这个来人是杜松龄,他的轻功与内力都是一流的,姿势美极了!各人一愕之间,阻拦不住他,他已枪到了大和尚左侧,刷的就是一剑,笑道:“这一招叫做‘取你狗命’!明白吗!”
“小子休得无礼!”大和尚人虽肥胖,身法却十分灵活,一声断喝,方便铲已经朝杜松龄肩头拍去,势猛力雄,杜松龄感觉得出来,暗吃一惊,这贼秃是什么来路,怎么有此功力?姓邬的又是什么人物,怎会有这许多高手帮他?真是怪事!心念电转,不敢硬接,扭身绕步,翩然斜出,一剑竟朝玄风道人进攻,玄风道人对小老头已经十分吃力,屈居下风,如何有余暇照顾其到他?所以杜松龄一剑刺来,座中人大叫“道长小心暗算!”大和尚厉声呼喝:“小贼着招!”他一铲点地,飞身而起,方便铲径向杜松龄头上铲去!杜松龄又一闪身,笑说:“臭和尚,他犯了嗔戒啦!该罚!”他剑锋点向大和尚肩窝,引得大和尚招架,却绕到大和尚左侧,猝然飞起一脚,踢在大和尚的屁股上,笑说:“罚你挨一下屁股!”
杜松龄这一招看似轻松,实是用上了内劲,大和尚中了一脚,踉跄跨前两步。这一招,虽然伤不了他,但是却丢他的脸,当众挨屁股出丑,他受不了,身形一稳,立即回身挥铲,直铲杜松龄前胸。
“来得好!”杜松龄陡然塌身斜窜,绕身游走,引动大和尚追赶,如小孩子捉迷藏,气得大和尚哇哇叫。
“大和尚,你六根未净,步重身不轻,管叫你追得气喘心跳满眼金星!”杜松龄笑说。
“好小子,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他大声咒骂,继 续追赶,杜松龄在逃走中,突然跃近一个中年汉子身边,一把将他掀起,反手向后掷出,马上就由惊叫变为惨叫,大和尚的方便铲便将他铲成两半,肠与血流了一地,其状甚惨几个庄主虽然平日欺压乡人,滥用私刑,似这样的惨亡还是并未见过。而且见杜松龄活跃无比,更是心中害怕,便有逃走的意思,但邬庄主却拦住他们,强迫他们留下来。他们慑庄主之威,不敢违背,只好惴惴不安的坐着。
邬庄主安慰他们,说:“四大金刚还没有动手,不必怕,等一会只要四大金刚一出手,包保什么事也投有。”
“四大金刚?他们呢?怎么还不出手?”
“是啊,该出手啦,怎么还不出手?”
“四大金刚两个在这里,两个在庄中没有来。”邬庄主说。
“那么,只有两个,行吗?”另一个庄主问。
“一个就已经够了,两个太多啦!你看,大和尚已经占了上风,这小子支持不住啦!”
“晤,这小子支持不住了!”两个庄主同声说。但话声未断,各人只见到火星溅射,其声刺耳难闻,紧跟着是大和尚丢了方便铲,掩着手指后退。各人注视之下,见大和尚血染手掌,地下也有三只手指,各人明白了,原来刚才是杜松龄的剑贴着大和尚的方便铲柄削过去,所以有火星与刺耳的声音发出,因为杜松龄进招太快,大和尚撤招不及,便被削了三只手指。
邬庄主急叫汤金、王铁上阵,汤、王两个便立即离座而出,一齐向杜松龄进攻。
杜松龄冷然说:“你们就是汤金、王铁?四大金刚的汤金、王铁?”
“既知我们大名,还不快快丢下武器求饶!”
“求饶?哈哈!你向我求饶,我也未必答允呢!你却要我向你求饶,不是希望日出西方,月落东山?”
“臭小子,看招!”
刀随声落,两个如心意相通,一个刚动手,另一个也同时发招攻向杜松龄,双刀齐攻,立即就把杜松龄夹在双刀之下。
杜松龄的身法真快,他不待对方双刀成势,先点足避过,然后说道:“两位既然是四大金刚中的汤金、王铁,谅必认得我带来的两条信物,两位要不要看看?”
“什么信物,拿出来看看!”
“好!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拿出来请两位过目!”边说边由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掷给对方道:“两位请看,可认得是何人之物?”
汤金怕上当,不敢用手去接,刀身一偏,手腕一旋,把小布包接了下来,解开一看,当堂变色,又惊又怒,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