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草原一窝蜂你知道不?”吴良继续诱导。
“不知道!”
吴良忍不住也翻了翻白眼,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继续解释道:“草原一窝蜂是边境最活跃的一群好汉,他们在大明境内一般不生事,主要做贸易,有时也接保镖的活,偶尔也会干干杀富济贫的勾当,总体说在大明名声不太响。”
“但在草原上,他们是让晚上婴儿止夜啼的煞神,他们也做贸易,但主要是黑吃黑,打劫商团和草原上的部落这么事情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我靠,这不就是一群马贼么!”王达纶吃惊的说道,开始对吴良后面的话产生不好的联想。
“嘘!噤声!你别忘了林晓箐就要来家里。”吴良连忙捂住王达纶的嘴,接着说道:“而一窝蜂的头领就是林晓箐的父亲林破天。”
“那林晓箐和我家又有什么关系呢?”王达纶好奇的问道。
“这个就话长了,说起来和你父亲有关系。”吴良回忆道。
“怎么又和我父亲有关系?”王达纶打断问道。
“少爷你别插话,听我说完!”吴良不满的说道。
“话说老爷在时,大概是十年前吧,那时少爷你只有七八岁。有一天老爷去城里办事,路上遇到一个汉子,带着个小女孩。他们就是林破天和林晓箐。”吴良开始慢慢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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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雪很大,真的很大,漫天白雪让整个兴县成了白色的世界。吴良和王老爷办完事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胡子邋遢的男人,他带着一个小女孩,两人衣衫单薄,冷得瑟瑟发抖。
当男人见到吴良两人,连忙跑到两人面前跪下,咚咚咚的连磕了几个响头。
王老爷和吴良两人感觉很诧异,连忙拉起他,问道:“好汉为何如此?”
只见他抬起头,说道:“家乡遭受瘟疫,带着全家逃难至此,身上银两全花光了,老母亲和媳妇路上奔波,积劳成疾,结果全病死了。老母身死,不能下葬,愧为人子和丈夫,故愿卖身为奴,求老爷收留!”
王老爷和吴良两人面面相觑,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个状况,简单的说,是被吓到了。
“我自幼习武,武艺高强,能为老爷看家护院,老爷只要有令,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求买两幅薄板为老母和妻子下葬!”汉子见两人不说话,连忙补充说道。
“好汉何出此言!”王老爷说道:“大丈夫顶天立地,不怕千难万阻,看你也是一条好汉,怎么一遇到困难,就想委身于人?看汉子你是做大事之人,我如何敢耽误你的前途。”
王老爷不待汉子说话,掏出十两银子道:“有困难很正常,谁没有个三穷五困,所以这点银子你拿去,安葬了亲人吧!至于什么卖命的话,不要再提。”
“谢恩人大恩!”汉子激动的又磕了三个头,然后说道:“在下名叫林破天,敢问老爷名讳,待日后定要报答老爷大恩!”
王老爷摆手道:“施恩不图报,与人为善乃快乐之本。大家相互帮衬,这乃应有之义,报答什么的也就别再提了!你快去安葬亲人去吧,我也要走了!”
“有恩不报乃是禽兽不如的事情,老爷,如果你不留下名讳,这个钱我不能要!”那汉子,也就是林破天坚持说道。
王老爷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姓王,叫王仁祥,家住界河王家庄。报恩什么的不要提了,有困难的时候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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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父亲大人真乃大善人啊!真是我学习的榜样,我以后要多向父亲学习。”王达纶称赞道。
听到王达纶要向先父学习,吴良脸抽了抽,最后还是说道:“少爷,你没必要向老爷学习!”
“嗯,为什么?”王达纶惊讶的问道。
“老爷那么做都是被逼的,你不知道,当时就我和老爷两个人,而林破天面相凶恶,还带着刀!所以老爷哪里敢收他为仆,但怕拒绝后让林破天起恶心,所以用十两银子把他打发走了。”
你妹哦,父亲的光辉形象一下子破灭了,合着是被吓着。王达纶一阵无语。
“我和老爷以为从此后,再也不会和林破天有什么联系。但谁知道十天后,林破天竟然带着林晓箐找到王府,见到老爷后,又再提报恩为老爷卖命的事情。”吴良回忆道。
“那我爹应该还是没有答应了?”王达纶问道。
“嗯!老爷还是没有答应,相反看林晓箐面黄肌瘦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又给了五两银子,还给了一大包吃食。当时林破天马上跪地上给老爷磕了三个响头,大哭着离开。”
“父亲是胆小不敢收留对不,宁愿用钱打发走?不过这林破天也太赖皮了吧,专门欺负老实人啊!”王达纶接话道。
“当时世道没那么乱,养个恶汉在家干什么,不过当时林晓箐真的很可怜,老爷也确实是动了恻隐之心。”
吴良补充道:“至于林破天,他虽然有点赖皮,但能够来求助,而不是铤而走险,这也是老爷欣赏的一点,所以才会接济他。”
“所以这次林晓箐是来报恩的?那你为什么会那么慌张?”王达纶问。
“别急,我还没说完。”吴良不满又被打断,过了一会才慢慢说道:“后面又发生了一件事,所以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