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达纶现在是出离愤怒了,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向孔府下手,孔府竟然先挑衅起他来了。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王达纶不是从鲁王手上“买”到一万亩地么,然后他和他岳父进行置换。
没有想到刚换了没有两天,这些地全都变了主人,刚以未来十年地租做抵押,拿到耕地的农民们还没有高兴两天,地里就全插上了“圣公府”的牌子。孔府仗着自己独特的地位,把这些地全给占了。
虽然在买地的时候,王达纶特意买了靠曲阜的地,准备等一切准备好再发作的。
在他想来,你孔府再肆无忌惮,再目中无人,应该不至于这么急切吧?这个地刚从鲁王手中转过来,你们怎么的也得给鲁王面前,吃相不至于难看吧!
但是王达纶就是没有想到,孔府的吃相就是那么难看。他们仗着自己是圣人后裔,仗着自己代表着道统,连皇帝都在面上要礼让三分,就肆无忌惮的下手了。
听到这个消息,方文进当场就拍了桌子,这也太猖狂了,本来随着鲁王让步,其他的世家大族都很给面子的退让了,没有想到孔府那么猖狂!
方文进连忙发了一份言辞激烈的公文给孔府现任衍圣公孔胤植,意思就一个。这是官府之地。孔府必须退还这些地。
但没有想到的是,这封公文到了孔胤植手里,他马上就回复道这些地都是无主之地,没有人租种的。而现在孔府人丁太过兴旺。为不让族人饿死。这些地就划给他吧。
孔胤植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所有租种这些地的农户们在被孔府警告后,纷纷到官府提出自己不租种了。近一万亩地真的没有人敢租种。
孔府的意思和明确,现在你找不到人承包租种,我看你要怎么办,你最后只得乖乖的让给我。
王达纶听了,冷笑:“我都没有去找你麻烦,现在你竟然来找我麻烦了?没有人租种?这点小伎俩难得倒我?”
王达纶马上向方文进提出建议,把这些地承包给自己,自己手中不是俘虏很多么,那就把这些地变成自己的团练垦地,你孔府的人还敢来找麻烦的话,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得到地被王达纶收归自己使用后,孔府老实了两天,但没有想到第三天就出事了,正在地里劳动的三百名俘虏和看守全被孔府的府兵给扣了,他们的理由很简单,这些俘虏偷了他孔府的粮食。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王达纶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他亲自跑到孔府去要人,但没有想到,他却碰到了刚才的一幕。
王达纶转头就走,孔府的门卫看着王达纶的背影,很是不屑的说道:“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料,竟然敢来我们圣公府撒野!”
武天阳跟在王达纶的后面问道:“将军,我们就这样算了?”
“怎么可能!”王达纶霍的转过了头,脸上已经满是狰狞,他狠声说道:“以为我拿你孔府没有办法?这次我就让他们看看我的厉害!”
孔府的府兵听了,不屑的撇了撇嘴,大话谁不会说,但是你要看面对谁,在孔府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放大话,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取其辱!
第二天,卫兵们很是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口,正在这时,一阵跑步声传来,只听到有人高声道:“把孔府给我围起来,检查每一个进出的人,千万别让衍圣公受到一点伤害!”
在府兵们惊诧的眼神中,只见一队队士兵跑到了孔府门口,接着拒马被他们安放起来,进出孔府的路口全部被封了起来。士兵们站在拒马后面,满脸杀气的盯着进出的路口,仿佛连一只苍蝇都不准进出。
孔府的府兵们不满了,你们真当我们是死人啊,竟然敢包围孔府,真是天大的胆子,不让你们看看我们的厉害,真当孔府雄霸山东是好欺负的?
“你们在干什么?谁让你们把路封起来的,这里是孔府,是衍圣公的府邸,你们不想活了?赶快都给我让开!当官的在哪里?赶快给我滚过来,马上把人撤了,不然天王老子都保不了你!”
领头的府兵队长咋咋呼呼的说道,宰相门前还三品官呢,作为世袭罔替的衍圣公府,卫兵们的自我感觉更好了,孔府在曲阜就是王,就是当地的主宰,现在竟然被人给围了,这叫他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谁叫我?”一个团练的百户大步来到了府兵头领的目前,用凌厉的眼神盯着他道:“你叫我有什么事情?现在我正在执行公务,请你退回去,不要妨碍,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执行公务?你们执行什么公务,赶快把人给我撤了,不然让衍圣公知道,你们吃罪不起!你们这些臭丘八,竟然敢在衍圣公府前放肆!”府兵头领厉声喝道。
“你骂谁?”百户突然一把提起了府兵头领的衣领,然后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府兵头领的脖子上,狞笑着说道:“我们总兵收到有人要对衍圣公不利,为保护衍圣公安全。特意让我们来保护!”
百户把刀更贴近了府兵头领的脖子,接着冷笑道:“敢于阻挠我们执行公务的,就证明和刺客有勾结,我有权当场格杀!说,你是不是准备对衍圣公不利?”
府兵头领感受着脖子传来的丝丝冷意,怒道:“你们才是要对衍圣公不利的人,你们可真是胆大妄为啊!你有本事杀了我!”
“真当我不敢?要不要试试?”百户把刀子往府兵头领的脖子压了压,锋利的刀锋把府兵头领的脖子割破了,血开始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