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钱仕进愉快的踱着步慢慢走进县尊方文进的公署,作为一个合格的师爷,当然是要紧密联系在东家周围了。
钱仕进提了个暖瓶,来到方文进座前,在茶杯里蓄了点水。却看着东家正愁眉苦脸的坐着,时不时叹声气。
钱仕进小声的问道:“东家,怎么了?这么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下人看见了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方文进长叹一声:“学仁,你来了。哎,你说我遇到这摊事能不头疼么?”
钱仕进听了也不语了,方文进说得对,谁挨着这种事都得抓瞎。
两人一阵沉默,过了会,方文进开口道:“算了,不提那么烦人的事了,哎,不过今天这个案子也让人头疼!”
“就是王家庄王达纶指使人打伤赵家庄的赵致高的案子?”钱仕进问道。
“是啊,虽然是赵致高的原告,但这个案子是因争水而起,如果我重判了王达纶,那么其他村子效尤,断了下游村子的水,那该怎么办?头疼啊!”方文进叹气道。
“东翁,我听说的故事和你听说的可不一样,现在外面都传开了,这事是赵致高不对在先,王达纶第一次去理论的时候被赵致高打了个半死,最后王达纶才又组织了第二次械斗。”钱仕进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怎么说两个村子各占了一次上锋了?”方文进感兴趣的说道。
“东翁,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背后有夏县丞的影子!当时赵致高和姚树铭两人是准备霸占水源,然后逼迫王达纶把地让给他们!”钱仕进又爆出了一个内幕。
“哼!胆大妄为!”方文进拍桌子说道,不知是说赵致高两人还是说夏县丞。
“东翁,你可能还不知道,军方的人也有参与,他们派出人直接参与械斗!”钱仕进接着火上浇油。
“一群混蛋!这兴县还是我姓方的做主!我还奇怪怎么郑立伟会向我告状呢,这完全不是军方的作风嘛。如果他们真的占理,早开始闹腾了,才不会不痛不痒的写封告状信了事!哼哼,原来是联合起来和我斗法啊!”方文进气愤的说道。
“东翁,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钱仕进劝方文进道,心中暗暗的说道:王家小子,我钱某人受了你的好处,就还你个公道!
“学仁,你放心,我没那容易被击垮!”方文进冷笑,接着大喝道:“来人,准备升堂!”
随着方文进的吩咐,升堂鼓开始咚咚咚的响了起来,随着众衙役们“威武”的喊声,众原告被告齐跪到了大堂前。方文进端坐大堂之上,在“明镜高悬”牌匾的映衬下,显得很是庄严肃穆。
“啪”方文进一拍惊堂木,说道:“现在升堂,堂下原告何人?所告何人何事?”
“参见大人!”赵致高跪地说道:“小民叫赵致高,乃界河镇赵家庄人士,今日我要状告王家庄王达纶,告他指使恶奴打伤我赵家庄人等,并且还逼迫我赔偿他一百亩地,请大人我等做主啊!”
赵致高的话音刚落,只见赵家庄十多个看起来伤势很严重的人齐磕头道:“求大人为小民做主!”
“嗯,你等先抬起头来,你等状告之事本官已知晓。被告何在?”方文进说道。
“小民王达纶,参加大人!”王达纶连忙按规矩,给方文进磕了个头。一边磕一边腹诽,他奶奶的,回到古代就这点不爽,老是动不动当磕头虫。
“王达纶,本官问你,你是不是打伤了赵致高和其他庄子中人?”方文进问道。
“是!”王达纶老老实实的回答,接着说道:“启禀大人,我为何会打伤赵致高等人,乃是事出有因。”
“有何原因?”
“因为赵致高他在上游,把我们村子的水给截断了,现在春耕期间,我们没有一滴水来播种!”王达纶回答道。
“赵致高,我问你,有没有这回事?”方文进问道。
“启禀大人,有这回事。不过我们被王达纶给打伤了!”赵致高想把话题往人受伤这个方面引。
“本官问话,哪里容你多舌!来啊,给我掌嘴十下!”方文进扔下令签吩咐道。
两个衙役拾起令签,拿起掌嘴的竹片,开始打起赵致高来,没两下赵致高的嘴就肿了,血从嘴里流出来。
夏县丞一看方文进拉偏帮,心中暗叫:坏了!这次可能要糟!
待打完后,方文进接着问:“赵致高,本官问你,为何要截断水源,有什么目的,说!”
“因为今年天干,我们要种庄稼!”赵致高解释道,心中哀叹:我可是原告啊,怎么成被告了。
“王达纶,是这么回事吗?”方文进问道。
“不是!他和姚树铭两人想逼迫我把临界的地给他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