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身上一毛钱也没有,你有吗?”小敏担心地问。
“当然,”尹贞拉开小可爱,从胸罩内抽出纸钞——两张五百元。“这是那个好色的林董赏的小费,我把它暗杠起来。”
“可是领班不是说不能私藏小费的吗?”小敏老实地说。
“别傻了,不私藏小费,我们这两个菜鸟能分多少小费?一样付出劳力,凭什么要跟老鸟六四分帐?”
“可是,如果让领班知道了,那我们会被记过的。”
“记你的大头鬼啦!”她用钞票打了一下小敏的头,“酒店都被抄了,你以为他们还能营业吗?”
“那我们不就失业了?”小敏哭丧着一张脸,“我只有两个礼拜的假期,我必须赚到学费,还有生活费——”
“哎哟喂啊!你别紧张好不好?满坑满谷的工作,你还怕没钱赚?明天的事留给明天去烦恼,我快饿昏头了,你到底去不去吃东西?”
“好吧!我相信你会有法子的。”
“这么想就不会有烦恼了,”她搭着小敏的肩,“我们去吃蚵仔煎、大肠面线、米糕……”
用狼狈二字仍不足以形容王泓宇此刻的情形,他万万没料到尹贞那丫头居然朝着他胯下踹了一脚,她难道不知道这个地方是男人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部位吗?
她分明就是想让他绝子绝孙嘛!他们王氏三代单传,如果香火因此断了,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颜面去见他死去的父亲。
他一直想不透,即使尹贞的母亲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错事,他父亲却仍不减对尹贞的疼爱,甚至在临终前,仍挂心要他好好照顾尹贞。
“泓宇,你怎么了?没事吧?”沈玲玲娇柔的嗓音唤回王泓宇飘远的思绪。
“我很好。”才怪!众目睽睽下,尹贞那一脚不只让他差点再也无法“重振雄风”,就连他的男性自尊也大受挫折。
更可恶的是,今天晚报纷纷刊登他被踹了之后因忍受剧烈疼痛而五官扭曲的照片,甚至加以讽刺。
什么名律师雄风大挫,大律师难敌小女子的玉脚,大律师惨遭继妹的修理……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羞辱!而这全拜尹贞那小魔女所赐。
“王泓宇,你‘那里’觉得怎样?要不要去看医生?”沈玲玲含蓄地问。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没问题了。”幸亏他当时反应迅速,稍稍往后退了两步,承受的力道不是那么大,只是微微被扫到而已,不过说真的,还是满痛的,毕竟那是男人最敏感的地带。
“对了,我刚才替你做了一道药膳,对你损伤的‘元气’有补强的作用,我现在就去端来给你吃。”沈玲玲的体贴让他动容。
“玲玲,谢谢你。”其实,沈玲玲就像一朵细心、温柔的解语花,是许多男人心目中最佳妻子的人选,他有幸得此粉红知己,夫复何求?为何他却一点想结婚的念头也没有?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拒婚族一员,甚至深受他两位好友林伟杰、邓家威纷纷娶妻后,那为人夫为人父的得意、骄傲刺激下,他真的好想结婚,但为什么他总是在最后打了退堂鼓?
看来,该去看心理医生的不只有尹贞而已。
“泓宇,你快尝尝这药膳的味道,中药铺的老板说这帖药对‘那里’受伤很有帮助的。”沈玲玲端来一碗药。
王泓宇暗叹一声,男性的自尊再次受创,看来,他那里受伤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了。
王泓宇面对那一大碗黑漆漆的药膳,实在倒足了胃口,但在不想抹杀沈玲玲的用心,他还是屏住气息,喝了一口——
天哪!好怪的味道,这到底是哪门子的药膳?
“泓宇,你别只喝汤,还得连这个一块儿吃。”沈玲玲用汤匙勺了几颗拇指大小的东西送到他嘴边。
“这是什么?”他皱起眉心,对这看起来黑黑、怪怪的东西产生抗拒之心。
“是一种蛋。”沈玲玲笑得很暧昧。
“蛋?”他可没见过蛋有这么小又这么诡异的。“哪种动物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