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修士点头道:“自是可以,只是,此药粉材料特殊,在下也是偶然得到,制作出的药粉并不多。”他话落,就将一个白色瓷瓶送至安平长风面前。
安平长风完全不在意,接过小瓶,道:“还请这位小友待会在拍卖会后先别忙走,若是本座确定此药粉有用,定当重谢。”
那位黑衣修士点头坐下,虽然面色不显,但紧握的拳头却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安平长风余光小心地扫了楼上一眼,才道:“本座在此感谢诸位小友,诸位若是以后还有什么良策,尽管来找本座。”
他眉目舒展,笑容满面道:“那么,诸位期待已久的拍卖会即将开始,诸位若是瞅准了尽快下叉,莫要错过了机会,本座这里,可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众修士闻言,哂笑出声,之前凝滞的气氛也一扫而空。
更多到,地址 赤水因为一时也摸不清那位高人的意图,只好装作不知,恰好通岛圣令上面有信息传来,正是她期待已久的一个强者集会,她根本没有考虑,就决定前去。
聚会的场地在迎宾城。
迎宾城其实就是临水城的旁边,只是二城中间隔着很大一片无主森林,以赤水的速度,也得行上一个月,这却恰恰合了赤水的意,她来回怎么也得月余,正好可以试探一下那位高人的想法。
不过她很快就后悔了。
她一动,那位高人就发现了,在看到赤水并未往临水城去时,极为理所当然地在赤水的后右肩上打上了一个约铜钱大小的神识标记。
赤水想暴粗口,无奈她惹不起这位高人,只好在心里将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穹目暴打了八百遍。
如果说以前她一直认为穹目找上她真是为了她洞府里的远距离传送阵,那么,在这位高人找上她后,她就不确定了。
难不成这位高人追丢了穹目将她迁怒上了?
貌似也不太像,那么,这位高人是在守株待兔了?
赤水一下有些无力,或许,在这位高人眼中,她就是被兔撞上的那颗树。
作为一株毫无反抗能力的“树”,赤水表示压力很大。
她不敢在她凝炼的法阵上刻上一鸣两个字,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掩耳盗铃,更是不敢放小翼出来放风,害怕被对方发现了杀人夺宝……
她怎么就那么命苦呢?
赤水无奈地掏出引魂笛,跟小翼沟通好,严禁它自作主张后,才用灵力驱着笛子往迎宾城不快不慢地飞去。
迎宾城的领主是位化虚中期修士,赤水想到这样的强者聚集之地,难免不会出现归一期强者,为了避免给人的藏头缩尾的印象,她的第一次露面决定不使用血影术。
因此,她特意换了一件正蓝色的衣裳,在外罩了一件半透明的薄纱衣,头上另挽了一个较复杂的髻,戴上一件镶蓝宝石的额饰,将将把她额间的小火苗图案遮住。
这样一打扮,庄重得体,又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赤水很满意。
不过,小翼就委屈了,它被赤水拘了整整半年,好不容易出来了,主动权却被赤水抢跑了。
赤水自然感应到它的闷闷不乐,眼看已经飞出临水城,到了无主领域,周围也没感应到其他强者的存在,在小翼保证不会加快速度后,才将控制权交给了它。
这一交给它后,赤水就知道坏事了。
小翼在灵台里拘了十年,那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宝宝,这一自由了哪里控制得住,就像一匹脱了疆的马儿一般,呼,一下直行,呼,一下蛇行,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看看下面的小花小草,最后,更是追着一群飞禽的身后,像赶鸭子一般将那些飞禽追得满天飞。
“扑哧——”在远处,一位雪肤娇颜的妙龄女子看到此景,娇笑出声,“表哥,你看那位女修,举止好生怪异。”
容成越泽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就不再感兴趣了。
倒是他身后恭敬坐着的另一位身着娥黄勾丝衣裳的女子余光多看了几眼,发现对方竟然与她修为相当,眼眸垂下,神色不明。
容成越薇见未引起容成越泽的注意,颇为无趣地撇撇嘴,却是连点余光都没有看向旁边的女子,就似没有对方一般。
三人极快地驾驭着一叶扁舟,从赤水上方飞啸而过。
容成越泽地经过赤水旁边时,随意瞥了一眼,不由皱了下眉,好像有些面熟。然此时,扁舟已过,他想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也就没有倒回去。
这不怕容成越泽,主要是赤水给他的第一印象太强悍了,而此时,赤水额间的蓝宝石额饰的坠链几乎遮住了她大半个额头,只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他一时记不起也很正常。
赤水倒是一下就认出了容成越泽,毕竟他一身白衣与以前见到的并未有什么变化,她望着他们行进的方向,估计他们也是去迎宾城。
想到那个聚会两个月才会开始,时间充足得很,她也就没有催促小翼。
迎宾城领主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