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们爷为了让我学会骑马的确费了不少心思。不像八福晋,在家时就已经学会骑马了。”婠婠傲娇起来并不比任何人差,当然炫耀起宠爱,她敢称第一,少有人敢称第二。
对付八福晋这种人,最好的方式不是跟她闹,而是过得比她更好。
“下贱的狐媚子,真是什么都敢说。”咬牙切齿,若不是八福晋还记得他们在哪里,怕是就不是低声咒骂,而是高声诅咒了。
“若是想跟自家爷在一起都是下贱狐媚子,八福晋,你,也高贵不到哪里去!”微抬下鄂,婠婠一脸笑意地看着八福晋道。看着她慢慢变绿的脸,婠婠只觉得心情如这天气一般,好得不得了。
让你长嘴不知道说好话,以为自己是谁,别人天生就得让着你。
“你——”气急败坏的八福晋轮起手中的马鞭就直接往婠婠的脸上甩去。
“八福晋又何必生气呢!妾身不过就是说了实话,而且撇开您的郭罗玛法,你不过也是个罪臣之后,不是吗?”婠婠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眼明手快地抓住甩过来的马鞭,一阵冷嘲热讽。
这世上的人是分三六九等,可是有皇帝一句话,不,应该说得了男人的宠爱,他尊贵他宠爱的女人又能差到哪里去。八福晋都想要她的性命了,她又何必对她客气,反正再客气她也不会改变对她的看法的。
“你疯了吗?什么都敢说,还是你以为仗着九弟的宠爱,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八福晋瞪大双眼,她实在不敢相信原本只会躲得女人为什么一瞬间变得这么强势。
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算什么!
她一直以为能这般强势的人只有她,却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她看不起的人压迫。可这种感觉让她更想毁掉她,而且还是那种从未感受到的迫切。
“那八福晋仗得谁的宠爱,大家彼此彼此,谁又有资格看不起谁,所以以后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架子。”翻个白眼,婠婠勒着马儿调转方向往另一边小跑而去。
郎氏和倩玉等人看着争锋相对的人,只觉得这周边的气氛似乎在一瞬间变了。那种紧张感让他们不自觉地想往后退,但是又不能退,便只能这样僵着身子在原地站着。
婠婠围着马场小跑两圈就发现这送上门的马儿有问题了,马儿不安地喷着气,好似要把她颠下马一样。这种小把戏应该不是八福晋他们费尽心思折腾出来的,那可能下手的就只有倩玉了。
最然是被宠坏了,就凭这样就想除掉她,简直是蠢到家了。
马儿焦躁地踢着腿,像是要把她颠下马一样,婠婠下意识地俯下身,双手勒紧缰绳,尽管如此却未能让马儿安静下来,相反地她的这匹马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发疯似的往前奔跑,那些正跑马的女眷们瞧着快要被甩下马的婠婠,有惊呼,有闪躲,亦有幸灾乐祸。
倩玉站在人群之中,她脸上的表情透着丝丝激动,似目的达成一般兴奋的不能自控。
青烟是最先反应过来并且冲上前去的人,她会一些手脚功夫,虽不能比之高手,但是比一般丫鬟可是强上不少的。她抢过离得最近的一匹马,上马就跟着追,可是婠婠的马儿越跑越快,跟疯了一样。青烟顾不得那么多,取下发间的发簪狠狠地扎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猛地往前冲,这才拉近两人的距离。电光火石之间,眼看婠婠就被甩出去了,青烟一个猛地扑了过去,同婠婠一起往地上摔去。
眼瞧着两人摔在地上,画眉等人立马连爬带滚地跑了过去。
虽然有青烟做肉垫子,被颠得太狠的婠婠只觉得头晕目眩,目光迷离地看着冲过的画眉他们,想说点什么,却被一片黑暗吞没了。
另一边胤禟得到消息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都懵了,他才离开一会儿,她怎么会出事呢!勒着缰绳,脸色苍白而焦急,顾不得围猎,此时的他一心只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九哥,你怎么了?”同胤禟一起的胤祥原本还准备角逐今天的第一的,可是转头便看到胤禟打转准备往回赶的样子。
顾不得解释的胤禟没时间理会胤祥的问话,策马就往回赶,“笨丫头,笨丫头,你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九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九哥!”看着头也不回地胤禟,胤祥也顾不得打猎,策马跟了上去。
索性胤禟离马场不是很远,赶回去的时候,婠婠已经被送到帐篷里去了,他一下马就直接冲了进去,进了帐篷,入鼻的血腥味让他脸色变得更加白了几分,见到因受伤等候在外面的青烟,立马提着她衣服,没头没脑地问道。
“侧福晋如何,快说!”
被拽着的青烟吓了一跳,抬眼瞧着神色凝重,面色苍白的胤禟,有些颤抖地道:“侧福晋从马上摔下来,送过来的时候就昏迷不醒了。”
“伤在哪里!”胤禟此时的情绪明显有些不稳定,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里面,脚却跟使不上力一样,一步都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