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盛传爷独宠婠婠的消息,现在婠婠又得了大权,这种种变故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威胁。爷对兆佳氏真的越来越宠爱了。若说从前爷只是用赏赐来宠人的话,她或许不会这么敏感。但是现在爷越来越有只打算守着兆佳氏一个人过的架势了,这已经超越了宠爱的界限,就像是要把兆佳氏融进他的生命一样,无端让她觉得心慌。
董鄂氏也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爷这样的男人,一向都不把女人放在眼里,虽然从兆佳氏入府他就对她另眼相看,但是说到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又怎么能相信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改变自己呢!
对,一定是她想多了,爷这样的男人只会把女人当玩物,怎么可能真的动心。
胤禟和婠婠却不管别人脸上的表情有多惊诧,胤禟拍拍婠婠的手,嘱咐两句才往胤禛他们那边走去。婠婠见他离开,目光一扫,瞧见四福晋他们,笑着走了过去。没等她走到,一个十四五岁的青涩少女走到她面前,拦去了她的去路。婠婠打量几眼,顺着少女的身后瞄了一下,果然好在不远处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伊尔根觉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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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辰宴(下)
大厅里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伊尔根觉罗氏心里是有不甘有想法,却不敢轻易造次,所以才会让她的侄女秀娥打前阵,至于她自己则站在一旁等机会。
“秀娥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秀娥小心谨慎地看了婠婠一眼,随后甩着帕子冲着婠婠行了一礼。
“起身吧,想来应该是自家亲戚,不必如此拘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婠婠边说边挥挥手,然后变了方向寻了一处空着的地方坐下。一旁的绿竹见状,立马让人添了一个矮凳让月娥坐。
月娥一开始不怎么敢坐,待她小心翼翼地瞄了婠婠一眼,见她一脸笑意地冲着她点头,她这才挨了半边屁股坐了上去。
“侧福晋,姨母想让您过去说说话。”月娥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她如今十四五岁的年纪,今年正好参加选秀,平日里一直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的她还从未参加过阿哥府里的宴会,今天是第一次,再加上伊尔根觉罗氏的告诫,所以她显得相当地紧张。
事实上婠婠比她想象中的要亲切,只是是真亲切还是假亲切,一时之间真的分不清楚,只能频频把目光转向另一边的伊尔根觉罗氏。
婠婠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吱声。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叫秀娥的少女,发现她长得挺漂亮的,而且那娇俏的打扮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想来伊尔根觉罗氏突然带着侄女出现在她的生辰宴上也是另有打算的。
瞧她身上的衣饰,不说衣料,就说这处处可见精致刺绣,用心程度可想而知。
“不急,妹妹难得过来,不如陪本侧福晋聊上几句。”一脸笑意的婠婠在转头的瞬间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道。
月娥一听婠婠的话,小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受宠若惊的神争来,不过瞧着不远处使劲给她打眼色的伊尔根觉罗氏,她就算有些表现自己,但顾忌伊尔根觉罗氏还是摇了摇头道:“月娥身份低微,起敢在侧福晋面前轻狂高攀。”
婠婠闻言不由地挑了挑眉,看向月娥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这女孩年纪不大,花样到是挺多的。就那短短几句话里可都是带着试探的意味。想来伊尔根觉罗氏的这位侄女没少下功夫培养,至少她没有经历前世的话,这个年纪是做不到她这样的。只是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打着什么样的主意,要么她本意不在皇宫和这些阿哥身上,要么就是她太有心计,谦和只是为了迷惑婠婠。
“行了,既然夫人有话要说,那就过去一趟吧!”婠婠说着便站起身来,抬脚走向伊尔根觉罗氏的瞬间,她下意识地抬手撩了撩自己的发髻。
当婠婠起身的时候,厅里有不少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转到了她的身上,待瞧见她身边的月娥和迎上来的伊尔根觉罗氏之后,不少人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试探。
婠婠无视这些目光,来到伊尔根觉罗氏的面前,伊尔根觉罗氏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快步迎了上去,见她站定又冲着她行礼。依着婠婠现在的身份,她这个嫡母的身份再了不起也得老老实实地行礼。婠婠笑意盈盈地站着,待伊尔根觉罗氏行完礼后,这才装模作样地扶起她的手。
“夫人近来可好,这段时日本侧福晋手里的事不少,到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夫人了。”婠婠云淡风轻地笑言,一点都没有三番四次拒绝见面的尴尬。
胤禟瞄了一眼正跟伊尔根觉罗氏见面的婠婠,双眼微眯,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想来伊尔根觉罗氏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会欺负婠婠的存在。
伊尔根觉罗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神色僵硬地坐在婠婠的下首,好在她在婠婠面前经常冷着一张脸,现在这样到也没有什么太失记的地方。到是离伊尔根觉罗氏特别近的月娥感觉到缭绕在她周身散发出来的不满,紧张地扯着手中的锦帕。
“拖侧福晋的福,还活着。”伊尔根觉罗氏心里一直憋着一团火气,她认为倩玉被冷落得无缘无故,之后死得也不明不白。这事不管玛纳哈他们怎么说,她都认为有内情,认为倩玉是被害死的。
婠婠一直拒绝见她,她只当她做贼心虚,认为婠婠欠了她的。
伊尔根觉罗氏越想心中火气越甚,可想到周边的情况,她还是憋住了。她女儿的死,她一定会找人报复回来的,月娥就是一个契机。这次选秀,不管是被皇上留在宫里还是赐给其他皇子,只要情况允许,她都会抓住机会给婠婠或者是其他害死她女儿的人致命一击。
目光扫过被老夫人带在身边的宛姨娘,伊尔根觉罗氏嘴角的笑意便深了不少,心中的底气也一下子变足了。
“那就好。”淡淡一笑,婠婠表现得依然优雅从容。
“是吗?我以为侧福晋会担心宛姨娘和阿克敦在府里吃不好睡不香呢!”伊尔根觉罗氏看向宛姨娘,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婠婠闻言,双眼微眯,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夫人在没找到能与本侧福晋相对抗的人之前,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本侧福晋不介意直接送夫人下地狱。”婠婠神情冰冷地丢下一句话,连看都不再看伊尔根觉罗氏一眼,直接起身往回走,完全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婠婠的脸色不算太好看,显然她同嫡母的谈话并不愉快,在场的不少人都看出来了。特别是注意到这边的老夫人,眉头紧皱,后悔今天让伊尔根觉罗氏过来的决定了。到是不远处的董鄂氏看得心中窃喜,暗想着婠婠同这位嫡母不和,她若是拉拢的话,说不定能有大用。
眼瞧着时辰差不多了,胤禟让小喜子知会董鄂氏一声,便开席了。因着来得客人比较多,便将男客和女客分别安排。
婠婠坐在董鄂氏的下首,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伊尔根觉罗氏的挑衅,此时的婠婠面对满桌的美食只觉得胃口全失。原本因着胤禟的体贴而心情大好的她,此时只觉得郁郁寡欢,郁闷不已。
隔得不算太远的伊尔根觉罗氏也好不到哪里去,婠婠的威胁的确让她不好受,如今她见着婠婠都要行礼,除非婠婠彻底失宠,又或者月娥能一举飞上枝头。可是不管是那一种都需要时间,甚至能不能达成还两说。这还不是最让伊尔根觉罗氏难受的,难受得是她才坐下,老夫人就是一阵教训,虽然老夫人的声音不高,但是离得近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说,还发出讥诮的笑声。
若是可以,伊尔根觉罗氏恨不能堵住老夫人的嘴,她原本就被婠婠气得想吐血了,现在她再浇上一层油,她这是不想怒火中烧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