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洞穿她的忧虑,他沉静的声音稳定了她惊恐的思绪,“凡事都要等博士本人印证才能定论,以他在学术界的地位、素来的风评,这种研究不像是他的作风。”
实事论事,有没有安慰的意味在内不得而知,但是她的确逐渐镇静下来,就如同从前一样。
细细想来…风鉴尧老是对她公事公办的嘴脸,而每次在她难得几次的伤心难过时,他的某些话或动作又总是无意识中安抚了她,是什么道理?
翟颖凝视他的侧影,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每逢佳节倍思亲。
也是圣诞夜。
每家每户满是温暖的灯光,相映她孤冷的人影单个。
前几日未愈的高烧,她头异常昏沉,心特别脆弱。
尖锐的铃响叮咚、叮咚高八度,一时间,她以为错听,因为心底深处不愿承认对温情的渴望……
但不放弃的噪音坚持不断。
翟颖半信半疑地开门,外头站着的是她从不曾预期的人——风鉴尧。
“你……”
风鉴尧原本斜插在口袋的手,自然而然伸出贴在她背后,轻轻微推,潇洒自在的登堂入室。
她犹愣愣的看他打量室内装潢。
“坐啊,有吃的没有?”舒适找个位置坐下了,而她仍傻愣站在门边。
“我不晓得……喔,我看一下冰箱……”她茫然的回答又在他拱起的浓眉威胁下,迅速改口跑到厨房。
虽然同机构不可能不知他如雷贯耳的大名,但实际认识却不到一年,他那怒气前兆的表情她很熟悉,也是最常看见的一号表情。
真不懂她干么小媳妇似唯唯诺诺地伺候,现在可是假期又是下班私人时间,但是……不管了,至少现在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大概看不惯她在厨房的笨手笨脚,他干脆卷起衣袖接手,为二人洗手做羹汤。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耶?“你怎么还没吃?”毫无贡献的局促一旁,她没事找话聊。
“刚下飞机,只想吃个安静地晚餐。”事实上,他从前几天便开始加快工作速率,以便今晚能赶回东京。
她想问,为什么选择这里?为什么选择她作伴?张口欲言,却始终开不了口。还是因为岛田伯伯的委托?
几次偏头凝视,看她将问号挂在脸上。他温和的朝她弹了几滴水渍,让她回神,“不要偷懒,把冷冻玉米饼先拿去微波两分钟。”
她愉快的衔命照办,很高兴有事可做。
饱食一顿似乎也能治愈伤感的心,因为她现在不再寂寞。
“那……”你要走了吗?
“才不到十二点,我们谈谈。”
“谈什么?”他们的生活未有交集。
风鉴尧只是瞅着她看,良久。
轻微的叹口气,她方二十豆蔻年华,急不得的。
“明年元月初二,英国赫曼爵士的独子指定你前行医治,他们看遍各家名医,束手无策,希望完全寄托在你身上。”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