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血?”
得汶哈哈大笑起来,“那只是红染料,但是我们把它涂在手和脸上,那老牧师以为我们是鬼魂,他叫来许多人。孩子,他们都被吓坏了。”
亚历山大咧开嘴笑了,“真是一个很酷、很可怕的破地方。”
“是的。”
“我也去过一个像那样的地方!你想去看看吗?”
得汶皱皱眉,“我想那一定是一个不允许你去的地方吧?”
“哦,过来。我想你是希望成为我的朋友的。”那孩子用手托着下巴说,他的双肘放在地板上。
“是什么地方?”
“东跨院。”
得汶心理中一动。“你姑姑说那是不许进的。”
“是不让进,不过我不在乎。”
当然,得汶是想亲自进入东跨院。但问题是,和亚历山大一起去他觉得更加危险,这是格兰德欧夫人明令禁止的,并且他不能确定这孩子能不能为此行保密。
亚历山大抬头看了看他,“我们会很快地进去并出来,”他保证,“并且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去过那儿。”
得汶可以肯定,如果这所房子中有他要找的答案,那它们一定在东跨院。“好吧,”他犹豫了一下,勉强答应了,“但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这孩子容光焕发,“好吧,”他跳起来大叫,“跟我来。”
亚历山大以最快速度迈动他肥胖的小腿,跑进走廊,得汶跟着他来到他的卧室,亚历山大打开衣橱顶上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铁制蜡台、一个短粗的蜡烛,还有一盒火柴。
“嘿,”得汶说,“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亚历山大把蜡安到蜡台上,举到他面前,“我们要去的地方,已经被他们切断了电源。”他告诉了得汶问题的实质。
得汶想,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格兰德欧夫人说的线路老化就是有意把他的注意力引开。
“我们不能手电筒代替蜡烛吗?”得汶问。
亚历山大摇摇头,“这样更刺激,”他坚持说,“如果你不害怕的话。”
“我不怕。”得汶告诉他。
但在走廊中,房子的寂静突然使他有点担心,似乎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但这不是实事,格兰德欧夫人不知道在哪里,也许和他隐居的母亲在一起,那反复无常的西蒙也许就潜伏在他们周围。塞西莉,也许,也……得汶突然希望她也和他们一起去探险。
他跟着亚历山大走在这古老的走廊中,走廊有的地方已经褪色了,有的地方还保持明亮的红色。亚历山大举着蜡烛走在前面,像是带领着一支严肃的队伍。
在走廊的尽头,亚历山大打开通向储藏室的门,低声说:“在这儿。”
得汶忍不住微笑了,这正是他想来的地方。
“看,”小孩儿把蜡举高,照亮储藏室的暗处,除了他以前看到的,他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亚历山大把蜡拿得更近一点,终于,得汶在架子的后面看到一个模糊的矩形架子。
“好好看着,”亚历山大命令他。说着他的手沿地板摸,手指抓住一个旧的木制按钮,一推。一开始,没什么动静,等了一会,得汶听到一个轻微的摩擦声,像是木头和石头相摩擦的声音。这是一个暗门,现在,一个小窗口打开了,里面黑洞洞的。这个入口只有三四英尺大小,仅能容一个小人的钻过。从里面散发出一种又冷又潮的霉味。
“明白了?”亚历山大大声说,“一个秘密通道。是不是很酷?”
“我不知道从这里进去是不是安全?亚历山大。”得汶小心地说。
“我一直从这走!”那孩子干脆地说,“有什么事?你害怕了吧!”
不,不是害怕,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新的还不太自信的家庭成员,和一个八岁的孩子这样做,应该负一定的责任。但,在好奇心和寻找答案的心情的驱使下,他也就不顾及有可能被格兰德欧夫人发现时的后果了。
亚历山大四脚着地爬了进去,得汶做了个深呼吸,也跟了进去。这个通道对他来说有点窄,但还能过得去。
这个狭窄的通道在两墙中间,另一面他们可能站直身子,亚历山大把门恢复原位。“这样就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了。”他小声说。
在他们前面是一条向左转的小通道,亚历山大举着蜡烛在前面带路,忽明忽暗的光只能让他们看出几英寸远。有几次,得汶觉得他的脸上有蜘蛛网,他用手把它挥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