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恶毒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剑,毫不留情的向纳兰袂滴血的心刺去。
我没有!纳兰袂在心底嘶吼,我没有,耀死了,我比谁都伤心!
是吗?声音笑着,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那当初为何不安排你的人混入队伍?为何让她在那种地方孤立无援?
母皇把的严,我的人进不去……纳兰袂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果然,那个声音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笑了一声。但在纳兰袂听来,这声轻笑,却比刚才恶毒的字句更伤人。
纳兰袂,别否认。你不过是一个强盗,一个为了天下,可以抢自己家人的强盗,;一个为了天下,可以牺牲自己爱人的强盗。声音轻轻的笑着,像情人一般低声呢喃着。
“不!咳咳……”纳兰袂猛地叫出了声,却嘶哑破碎。
“皇女?!”这是,一直在旁边警戒的侍卫发现了纳兰袂的不对劲。
“皇女,你没事吧?”侍卫急急的说,“要不要先回去,这里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她担忧的看着脸色惨白,大汗淋淋的纳兰袂。
“没事!”纳兰袂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岔了气。她单手抚着胸,——那里正撕裂一般的疼者。硬生生的把到了喉咙的血重新咽了回去。
“别管我,叫他们继续。”纳兰袂低沉着声音,冷声吩咐。
“是。”虽然明白纳兰袂定是出了什么事,但侍卫却没有表露出一丁点的好奇,只是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他不是刚才那个年幼的,热血的少年,所以,他能呆在纳兰袂身边。而正是因为他呆在纳兰袂身边,他才更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懂,什么不该懂。
——风女皇寝室——
“雨儿,袂儿真的做了。”风女皇微笑着抚摸躺在冰床上男子的脸,“你说,我该高兴吗?”
但随即,她又为自己可笑的问题而笑了起来。
“是了,她走到这一步,都是我逼的,我又有什么不高兴?”微微叹了一口气,风女皇痴痴的看着男子宁静的睡颜。
“雨,我马上就去陪你了。”抚摸着男子柔滑的脸,风女皇深情地吻上了男子微凉的薄唇。
——君府——
“少爷,他们在外面做什么?”君姨皱着眉,有些不安的问。
“政变。”君樾倾听着门外嗒嗒的脚步声,淡淡的说。
“什么?!”君姨脸色一变,“他们这么快就动手了?”
凝视着漆黑的夜空,君樾倾慢慢的点了点头。
“居然这么快……”君姨喃喃自语着,焦躁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少爷,你一开始为什么不答应他们?!”蓦然,君姨抬起头,语气里带上了质问。
“君、清、羽。”君樾倾收回了凝望着夜空的眼。他盯着君姨,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了起来。
“谁让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着实让君清羽吃了一惊。
“我……少爷,我没有……”君清羽有些慌乱的辩解着。“老奴,老奴只是想问少爷为何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君樾倾罕见的严厉竟然让这个服侍了君家两代的老人自称起老奴来。
“好机会?”君樾倾重复了一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什么好机会?让君家势力扩大的好机会?”
“这,我们不是可以乘机帮耀世子她……”微微皱了皱眉,君清羽把沈耀搬了出来。
“记得母亲当初是怎么死的吗?”君樾倾靠在椅背上,屋子里并没有点灯,他的半个身子都隐藏在阴影里,只有幽幽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萦绕。
“功高震主。”君清羽不安的动了动。这间阴暗的屋子给了她一种压抑感。
“是,功高震主。”黑暗中,君清羽看不见君樾倾的神色,但单从他那讥嘲的语气中,她就能想象君樾倾此刻的表情。“就算我此刻帮纳兰袂,得到了更多的权力,重振了君家,你确定纳兰袂不会像她母亲一样?”说到这里,君樾倾的口气已经很不客气了,但一门心思放在君家上的君清羽竟然没有发现。
“三皇女会是一个明主。”下意识的,君清羽辩解到。
“好,就算她是一个明主。”君樾倾无声的笑了笑。明主?就是明主才会要君家亡!“我们君家在军队方面的势力已经进无可进了,你要发展,往哪里发展?政坛方面?那些大佬们会让我们踏进去?!”
“可是……”君清羽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认为,那些军队还有乖乖听我们的话?”君樾倾眯了眯眼,冷笑着说。
“怎么会?我们当然……”君清羽蓦然睁大了眼,震惊的看着君樾倾